第74章 等着典韦,亲自上门来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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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仙师!求求您,给我一张符吧!我那虎儿爹排行老大,写‘典大’的名字就行!”
“嗯?‘典大’?”
典家村中,祭祀的土台上插着一面白色魂幡,围绕着火盆与水罐。周围的大树垂着符箓,土台下就是布施的粮食与符水。太平道的弟子门徒,正在忙着布施,安抚挤在最前的乡民丁壮。而在这些典家村的乡民丁壮中,一个粗壮的老妇人,如游鱼般奋力挤到了最前面!周围的丁壮刚有些不满,可转头看到这老妇人的样貌,立刻打了个哆嗦,把空间留了出来。
“你挤我做甚?!”
“不是挤你!是给那典虎子的娘让路!”
“谁?典虎子?那不是那个杀人的”
“嘘!快往那边挤挤!要是挤着了大娘,回头虎子大哥回来,有你好看的!你可堪不住他一锤.”
“呃”
张承负停下笔来,仔细打量前眼前壮实的典氏老妇。这位老妇身形粗壮,身板比一般男人还结实。眼下,她一脸恳求,很是有些急迫,比周围的乡民都要急迫。
从旁边乡民们畏惧的反应,从零星片语的议论中,张承负就此知晓,这位应该就是典韦的母亲,典氏!而他看了眼本县的门徒,那门徒也点点头,确认了身份。想来也是,只有这样粗壮的母亲,才能生出更强壮的“恶来”来!
“这位善信,且不用着急.嗯,您身上沾了些怨气,与一般百姓不同,可是缠上了什么横死的恶事?”
“啊?!横死的恶事,怨气?这是有些恶事.”
闻言,典氏急迫的脸上,更显出几分不安的忧愁。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年轻的太平道弟子,着急开口,声音也如鼓般响亮。
“仙师!这什么怨气,可会有什么妨害?看你年纪不大,能平吗?”
“怨气会和亡魂纠缠。越是横死的人,怨气就会越大!嗯,一般的安魂符,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我这就去请大贤良师过来,亲自给您画个符!”
说完,在典氏忧心忡忡的目光中,张承负匆匆走上祭台,对大贤良师张角说了两句。而大贤良师深邃的眼睛望来,看了眼典氏,便踏着四方步,如仙人般从祭坛上走下。
“啊!是大贤良师妾妇有礼了!”
看到大贤良师亲来,典氏赶紧低头行礼,比对张承负的时候,恭敬了不知几倍。而大贤良师声音沉稳,温声安抚着,带着亲和人心的传道力量。他只是安抚了几句,老妇典氏就一脸感激与信任,急切问道。
“太平救苦的大贤良师!刚才这小仙师说什么怨气,什么纠缠.可是与我那虎儿爹的魂魄有妨害?”
“嗯。你那良人,是如何死的?”
“是染疫。乡人都说,染疫是横死.”
“大疫之年,染疫离去的乡民很多。他们的魂魄,不会染上这么大的怨气这怨气,像是被更加横死的怨鬼纠缠,从而不得安宁,入不得地府。”
大贤良师张角神情沉肃,看着这典氏老妇躲闪的眼睛,正色道。
“你那良人,可曾杀人众多?”
“不!没得!他虽然凶壮,但没杀过人”
“那他可有血亲,犯下许多杀事,染上许多冤魂纠缠?”
“这我.是有”
典氏老妇支支吾吾,脸上神情变得更加焦急,却又一时说不出话来。而听到大贤良师的这句问话,周围的乡民纷纷避开了一圈。他们议论纷纷,小声中又夹杂着畏惧,不时提到“典韦”、“虎子”、“杀人”、“杀了好多”、“死后不得安宁”。而这些村中百姓的议论传来,典氏老妇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大贤良师面前,哭着恳求道。
“仙师!仙师!太平救苦的大贤良师!求求您,救救我虎儿爹的魂魄!也救救我的虎儿妾妇愿献上所有家财,只求您一场法事,消了这冤魂的怨气!”
闻言,大贤良师张角沉吟不语,脸上显出犹豫,对恳求的典氏老妇道。
“以贫道的能力,确实能安抚了这些亡魂只是冤有头、债有主,这仇怨要消,最好得有正主在场。而我观你身上,除了这沾染的怨气,还有一股天生的凶气。这凶气的来源,恐怕就是你的虎儿。你的虎儿,必然生来与常人不同。他不是普通的凡人,而是应着天象凶星而生,骨血里就带着杀性!”
“啊?!仙师,您说得极是!我这虎儿,确实生来五大三粗,力气如牛。他不知怎得,长得那么凶恶,还真的杀气腾腾,犯下许多杀事来!尤其是去年,他在东边郡城,犯下好大一场杀事.哎!这个虎头的浑儿!”
典氏老妇叹了口气,跪在泥地上,用力抓住了大贤良师的手,死死都不松开!而大贤良师眉头一跳,被这妇人的力气抓的生疼。张承负连忙上前,把这老妇托起来,就听到老师声音温和,不疾不徐地继续道。
“这位善信,我也不瞒你。你这虎儿不是俗人,而是应了天上的凶神。”
“世间勇猛之徒,多以凶威横行,杀人多而承罪。因此,被老天不喜,甚至罪及先祖、自己与血亲!这就是怨气缠身但也有天应的凶气,出乎天地的变化,并非是人心善恶,单独造成的。”
“其实,贫道此行来这典家村,行这安魂祭奠之事,正是望见了凶气而来。而现在看来,这深重的凶气,怕是就应在了你儿典韦身上!”
听到大贤良师张角的话,典家村中的村民,顿时一片大哗。就连县里来的大户,也各个闻之色变。而感受到村中同乡的目光,典氏老妇惶恐的身子发软,几乎完全瘫在了搀扶的张承负身上。
“啊!竟然如此?竟然如此?!太平救苦的大贤良师,这凶气在我儿典韦身上,可会有什么大妨害?”
“这天应的凶气,上与天象凶星相合,下与地府怨鬼相契,中间则与人间杀伐相和!古有凶神,名曰‘蚩尤’,手握杀生权,行则乱俗,驭则镇祟。你儿典韦,应的就是这蚩尤凶气!想来,他生性烈烈,有万夫不当之勇,是天授的凶气,非市井的恶犬可比。而这种天应的凶气,若无修身驾驭的法门,就会横暴凶极,折损阴德寿数”
说到这,大贤良师张角意味深长,看了张承负一眼。然后,他垂目掐指,沉吟许久后,才肯定道。
“你儿身上的凶气,若是无法度化,哪怕天生强壮,寿数也难过四十!而被他杀死的冤魂,虽然不能纠缠于他,却能让他的父母血亲,死后不得安宁,甚至杀罪延及子孙..”
“老天啊!这,这.太平救苦的大贤良师,还请救上一救,救上一救哇!”
听到这里,典氏老妇已经六神无主,完全失了主见,只是抓紧大贤良师如虎嚎哭。而大贤良师眉头又是一抖,叹了口气,看着这力气惊人的老妇,平声许诺道。
“罢了!这凶气上应天象,下合人物。杀气虽凶,却凶而可制,暴而可用。贫道既然望气来到此处,那你儿典韦,就与我太平道,有着人间的感应,有着合道的缘法.”
“既然如此,那贫道就出手,度化上这一次的怨气与凶气吧!只是,贫道祭奠一场,管得了一时,却管不了一世。若是不得驾驭凶气的修行,不行善及苍生的功德,那这凶气所应,就绝非凡胎能够承受。横暴难久啊!.”
张承负眨着眼睛,看着大贤良师轻轻点了两句,也不知这典氏老妇事后,可否能领会?而这典氏老妇眼下,则是已经昏了头,只是连声道。
“仙师,大仙师!妾妇愿献家财只求一场祭奠,化解我儿与我夫的凶气与怨气!只是,听您刚才说,我儿子得在?他眼下犯了事”
典氏老妇含糊的絮叨了几句,虎眼含泪,望着大贤良师。而大贤良师想了想,看着惶恐不安、眼神游移的老妇人,温声道。
“无妨!你儿无需现身。以贫道的能力,只要在这县里就能感应上,也不用在这村中露面.”
“贫道先准备几日,办完这典家村中的法事,再为你家专门祭奠三日!”
“至于这一场祭奠,贫道也不会收取分文!这场法事,是为了天应的凶气,为了贫道所受的缘法感应。而天人感应、道法缘合,从不可强求。贫道是为度化而来,与你儿见与不见都可。等贫道办完这场法事,应了这一场凶气感应,安抚亡魂、消罪消凶后,就会离开。你且请放下心来!~”
“是!是!谢仙师!谢大仙师!”
听到大贤良师亲口说,办完这场法事就走,与典韦见与不见都可,典氏老妇又是一阵神色变幻。她不但没能安下心来,反而脸上更加忧愁,也不知再想些什么。至于周围的乡民大户,看到大贤良师亲口许诺,专门为了典氏一家举行大祭,都是满脸的羡慕与嫉妒!
“太一啊!这典氏一家祖上,是攒下了什么功德?竟然能让大贤良师不取分文,亲自出手,为他家消灾祈福?!”
“你还没听懂吗?大贤良师的意思,这典韦就是个带‘凶气’的凶人,会把凶气与怨气都带到村中!这一次大贤良师在村里出手,不是为了供奉钱粮,就纯粹是为了救苦消灾,是为了度化这凶人的凶气而来的!”
“啊!啊这?那等大贤良师走了,我们这村再染上凶气,又怎么办?这杀人的凶贼咳!这典韦说不定,会害了我们全村,甚至害了我们这己吾县!”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刚才听大贤良师的意思,是要收了这典韦度化?要不然,去劝劝典大娘,让她去找儿子来,跟着大贤良师去了算了!”
“她儿子不就藏在隔壁咳!虎子娘要是不去,就让虎子那伴当去寻他!不能因为他一个,妨了我们整个村!”
典氏村中,成百上千的乡民议论纷纷。许多人求到了符咒符水,满脸感激涕零。而许多人听到了刚才的对答,脸上又显出忧虑。众人中心处,典氏老妇咬着牙,各种神情变化,似乎在下着什么难解的决断。
看到这一幕,张承负若有所思。老师张角这种绕个圈子行事,招募典韦的办法,总是让他似曾相识。他想了又想,才发现这倒像是西游记里,观音奉旨上长安,绕了个圈后,让唐太宗地府还魂,主动要派玄奘西天取经、消了鬼魂怨气的故事。经文不可轻给,非得创造需求,让人去求取才行!
而老师此时的所为,也从不是去费多大的力气,到处寻访招募典韦。他只是办了祭礼与法事,说了几句话,就创造了最迫切的需求。然后,就在这里安然等着,等着不知藏在何处的典韦,亲自上门来拜啊!
“魂兮归来,太平安宁!”
接下来的几日,大贤良师亲自出手,为村里的法事收了尾,又为典氏死去的丈夫“典大”,举行了一场隆重至极的祭礼。
祭礼安抚亡魂,消除罪业,在乡间一向是头等的大事。这一场祭礼极有法度、规格极高。县中吹奏的班底过来吹唱,太平道弟子们画招魂的幡符,而大贤良师张角,亲自设坛告祭!
整个祭礼的规制,都是按士大夫的标准,连着办了三日。而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是太平道出的!就连乡间的大户,也看得啧啧称奇,惊叹不已。怕是连县中世家大族的长者去世,都赶不上这种标准!这又是何等的福分与恩德呢?
等到三日后,大贤良师张角神色疲惫,依照诺言,就要与典氏老妇告别。
“此番法事办完,这份感应的缘法,也就到此尽了!贫道这就离去了。这里有两张符,一张是给你亡夫的,埋在坟里安魂,可保无恙。而另一张,则是给你的儿子.只不过,你儿身带凶气,这符离了我,能有多大用处,却是难说!”
“黄天所鉴!贫道力所能及,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
典氏老妇听了这番话,眼眶发红,感激涕零的流下泪来。她咬着牙,擦了擦眼泪,终于下定决心,再次一把抱住了大贤良师的手,低声恳求道。
“太平救苦的大贤良师!求求您,可否再在村里歇息一日?只要一日就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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