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那高阳县子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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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拜见太上皇。”
温禾被内侍引着踏上御阶,径直来到李渊面前。
这老登拧着眉头,对着他不满地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委屈:“你这竖子,多少日没到大安宫了?是不是觉得朕这个太上皇老了、无用了,就懒得来了?”
这话听得温禾眼皮一跳。
那语气,活像个被冷落的深闺怨妇,又似青楼里过气的头牌,正抱怨恩客久不登门。
他脑子里刚闪过这念头,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忙陪着笑脸解释:“太上皇误会了!陛下近日给微臣安排了不少差事,实在是分身乏术,故而没能及时去大安宫问安,绝非有意怠慢。”
你别多想,我不是忘了你了,是太忙了。
标准的“渣男语录”。
“是吗?”
李渊轻哼一声,目光却越过温禾,直直看向李世民,那眼神里的“你看着办”几乎写在了脸上。
“额……是,近日百骑事务繁多,确实劳烦嘉颖多费心了。”
李世民干笑两声,眼角的余光却狠狠剜了温禾一下。
这竖子,竟把矛头往朕身上引!
李渊却不接话,慢悠悠地说道:“他才多大年纪?安排那么多事作甚?这满朝文武难道还不够你用的?不是已经人多到连裴玄真他们都容不下了”
温禾心里“咯噔”一下。
来了。
这老登哪是真为了抱怨自己没去请安,分明是借着他这个由头,翻旧账呢!
想来自从裴寂被罢免后,这老登心里就一直等着这个机会了。
李世民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语气却依旧恭谨:“裴玄真触犯律法,按律当严惩。朕已是看在阿耶的面子上从轻处置,仅罢其官职,允他归乡养老,已是法外开恩。”
言下之意,若不是看在太上皇的情分上,裴寂连长安城都出不去。
“这么说,朕还要多谢你手下留情了?”
李渊被气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里满是讥讽。
李世民也寸步不让,微微垂眸道:“孩儿不敢,只是依照大唐律法和规矩行事。”
父子二人的语气陡然绷紧,空气里仿佛有无形的箭矢在交锋。
一旁的长孙无垢见势不妙,刚要开口打圆场,却听身旁的温禾忽然冒出一句。
“那个啥……太上皇,陛下……”温禾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地看向御阶上的三人。
“我刚才没吃几口菜,现在有点饿了,能不能先退下?”
话音落下,御阶上的李渊、李世民、长孙无垢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齐刷刷地看向他,眼神各异。
李渊是愣住了,大概没料到这小子敢在父子对峙时插这么一嘴;
李世民眼底闪过一丝哭笑不得。
这竖子,倒是会选时候,硬生生把剑拔弩张的气氛搅成了家常闲聊。
“嘉颖如今正长身体呢,可不能吃得少了。”
长孙无垢顺着温禾的话头打圆场,语气温和,却带着恰到好处的提醒。
“不过也别着急,一会吉时到了,等高明他们来了,才会开始上主菜呢。”
她特意提起“高明”,便是在暗示李世民。
万不可与太上皇闹僵,太子与皇子们还未到场,若是太上皇此刻动了气离席,这场正旦宴可就成了朝野笑柄。
李世民自然听出了皇后话中的深意,笑着点了点头,端起酒盏抿了一口,眼底的锐利已然敛去。
温禾见状,连忙借机躬身:“那微臣先行告退。”
谁知李渊忽然哼了一声,目光扫过来:“明日朝中休沐,你来大安宫陪朕下棋。”
“额……”温禾眨了眨眼。
“可以不去吗?”
李渊捋着胡子的手猛地一顿,随即慢悠悠地转向李世民,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朕那宫里最近缺个小内侍,二郎啊……”
话还没说完,温禾立刻改了口风,脸上堆起笑:“去!肯定去!怎么能不去呢?微臣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最大的优点就是尊老爱幼了!”
“嗯。”
李渊满意地颔首,朗声笑道。
“既然如此,那便不用从内侍省调人了。”
温禾暗自撇了撇嘴,心里把这老登腹诽了千百遍,面上却恭敬地拱手退下。
他刚回到座位没片刻,殿外忽然再次响起礼乐声,比先前更显庄重。
只见身穿太子衮服的李承乾走在最前,玄色朝服上绣着十二章纹,虽身形尚幼,却步履沉稳。
身后跟着李泰、李恪、李佑等几位皇子,还有几个六七岁的皇子,一个个穿着锦袍,规规矩矩地跟着,由内侍引着从殿外走进来。
温禾之前还疑惑,怎么李承乾他们不在。
现在看来,定然是李世民特意安排的。
以此来彰显他对李承乾的器重,杜绝朝中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儿臣拜见太上皇、陛下、皇后,恭问圣安。”
在这样的正式场合,即便是太子与皇子,也必须用最严谨的称谓,而非“父皇”“母后”。
后者的亲昵称呼,要到明朝才逐渐成为定制。
“圣躬安。”
李渊抢在李世民之前开口回话,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威严。
群臣下意识地看向李世民,见他依旧笑得坦然,甚至主动朝着太子招了招手,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父子间的那点不快,果然只是寻常口角。
“太子来的晚了。”李世民笑着对李承乾道。
“一会可要敬诸位卿家几杯才是。”
“是。”
李承乾躬身应道,稚嫩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一举一动都透着储君的仪态,倒有几分小大人的模样。
不久后,待太子与皇子们依序入座,群臣按品级上前见礼,随后外邦使臣又循例向储君行礼问安。
这一套繁复的礼节走下来,竟耗去了大半个时辰。
温禾远远看着李承乾,见他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坐姿却已有些不自在,肩膀明显僵硬了不少。
可这种场合,谁也帮不上他。
身为太子,日后还要面对无数次比这更冗长的朝会与宴饮,必须学会独自承受。
又过了半个时辰,李渊终是以“不胜酒力”为由,由内侍搀扶着离席。
走之前,他还特意让身边的老太监过来,沉声叮嘱温禾:“明日卯时,太上皇在大安宫等着温县子对弈,可别忘了。”
温禾苦着脸应下,心里把这“抓壮丁”的老登又腹诽了一遍。
待李渊离去许久,李世民与长孙无垢也起身回宫,这场持续了近三个时辰的正旦宴,才算真正落下帷幕。
“小娃娃,一起走?”李道宗大步走过来,甲胄上的铜扣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温禾点头应下,二人并肩朝着殿外走去。刚到门口,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唤:“温县子留步。”
温禾驻足回头,只见中书舍人崔敦礼正扶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朝这边走来。
老者穿着一身月白锦袍,虽年迈却腰杆挺直,眼神里透着世家大族特有的审视感。
“博陵崔氏在长安安排的新主理人,名叫崔元瀚,前隋时也是一个县公,算是崔家在京中摆着的‘老招牌’。”李道宗压着声音,飞快地在温禾耳边嘀咕了一句。
温禾眉头微挑,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笑着拱手:“原来是崔舍人,不知这位老人家是?”
崔敦礼看到李道宗时,脸上赫然露出了一抹诧异。
刚才距离远,他没有认出李道宗来。
早知道这混不吝在这,他便不来了。
只是现在既然见了面,该行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这位是某的族叔。”崔敦礼回了一礼,语气不冷不热,“族叔久慕县子之名,特意想结识一番。”
那老者上前一步,脸上堆起和蔼的笑,活像位邻家老爷爷:“老夫崔元瀚,久闻高阳县子少年英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温禾瞧着,总觉得这份和善里掺了几分刻意的虚伪。
“见过崔公。”
温禾躬身行礼,语气不卑不亢,“崔公是前辈,晚辈当不起崔公的谬赞。”
崔元瀚捋着胡须,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忽然笑道:“县子太谦了,会州一战,县子造强弩、研火药,助代国公大破突厥,这般功绩,便是老夫在你这年纪时,也望尘莫及啊。”
“不过是恰逢其会,侥幸为之。”温禾淡淡回应,目光转向崔敦礼,语气平静无波,“不知中书舍人与崔公找下官,所为何事?”
崔敦礼干笑两声,脸上带着几分不自在。
不过他早知道温禾对世家向来敬而远之,这般冷淡的态度,倒也不算意外。
“族叔是想请县子这几日得闲时,到博陵崔氏府上做客,有些事想向县子请教。”
“哦?”李道宗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
“你们前阵子还跟温禾闹得不快,这会子倒想起请他上门了?”
郑元璹那件事博陵崔氏也参与其中。
他们之所以无事,那是因为断尾求生的快。
如今竟然假惺惺的来交好?
李道宗颇为不屑。
崔敦礼闻言更显讪讪。
倒是身旁的崔元瀚沉得住气,听李道宗这般说,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前番不过是些误会罢了,族中有些人身居高位惯了,失了礼数,还望高阳县子与任城王见谅。”
温禾没接话,只是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这位崔公,倒是比先前那些盛气凌人的世家子弟通透得多。
“你倒是个明白人。”
李道宗摸了摸短须,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带了几分威压。
“不过有本王在,这长安城里,还真没谁能欺负了小娃娃去。”
“这是自然。”
崔元瀚不卑不亢地应道,目光却转向温禾,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恳切。
“只是高阳县子如今年少,未来还有数十年的路要走,这世间路难行,多些朋友,总是好的。”
温禾眼眸微微眯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角:“不知崔公何意?”
他心里暗自警惕。
难不成博陵崔氏换了主事人,也要来这套软硬兼施的把戏?
崔元瀚似乎察觉到他的戒备,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坦诚得有些出乎意料:“老夫知晓,这般唐突邀请县子做客,实在失礼,若是县子不愿,便罢了。”
他顿了顿,话锋忽然一转,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只是近日,有些人托老夫来‘提醒’县子几句,说实话,老夫是不愿做这恶人的,我博陵崔氏,还是想和县子做朋友的。”
这话直白得近乎赤裸,倒让温禾愣住了。
故意透底给自己?
他看着崔元瀚那双看似浑浊却暗藏精明的眼睛,一时间猜不透博陵崔氏的用意。
是试探?
是示好?
还是另有所图?
李道宗也皱起了眉,显然没料到这老狐狸会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崔公这话,倒是让晚辈糊涂了。”
温禾不动声色地说道。
“不知是谁要提醒晚辈?又要提醒些什么?”
崔元瀚笑了笑,慢悠悠的说道:“县子虽然年少,却不同于同龄人的青涩,前番你所开设的‘三味书屋’,以极低的价格贩卖那些书籍,其中不乏有一些士族藏匿的经典。”
“可如今这些如珍宝一般的学识,却在市井卖出如此低廉的价格,让不少士族此刻心中都担心不已。”
“若非郑氏那件事情,只怕早就要向高阳县子发难了?”
他话音落下,温禾顿时了然了。
原来是这件事情。
说起来,他当初开设三味书屋,就是为了温水煮青蛙。
如果不是郑元璹父子把他逼急了,他也不会让百骑出手。
现在想来,这么长时间,那些士族没有去为难三位书屋,应该也是忌惮自己。
“那不知是何人要对某发难呢?”温禾问道。
崔元瀚却笑而不语。
一旁的崔敦礼见状,笑着赔礼道:“族叔年岁大了,今日时候不早了,不如改日再说?”
这是故意要卖关子啊。
温禾笑着点了点头,坦然的和他们二人告辞。
等他们二人走后,李道宗顿时不屑的哼了一声。
“故弄玄虚,他们是想着你求上门吧,小娃娃你可别上当。”
“连你都能看出来,我肯定不会去。”
即便是那崔元瀚和崔敦礼,摆出一副愿意交好的意思。
可他们那居高临下的姿态,依旧没有变。
士族骨子里就充斥着桀骜。
李道宗白了温禾一眼,这小娃娃会不会说话啊!
不过他心里也担心。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那些人也不是善茬,你就不怕他们动用什么手段?”
“怕什么,印刷术和造纸术都在我这,有本事他们就和我打价格战啊。”
三文钱一本书。
除非士族疯了!
“你们真是疯了!”
两个时辰后。
长安城,清河崔氏府邸内。
卢氏在长安的主事人卢子业震惊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他眼眸微微发颤,望着在上首的那位清河崔氏的老者。
“崔钰书,一本书两文钱,你清河崔氏家大业大,可我卢氏没这本钱!”
“大父。”
他身后的卢承庆连忙上前扶着。
那崔氏老者崔钰书,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抬眸望着卢子业。
“你可知这短短的旬月,有多少原本想要投靠我等的寒门,陡然离去?”
“温嘉颖那三文钱一本书,才是真正的断了我等之路!”
他说罢,重重的将茶盏砸在桌案上。
“方才在元会上,陛下那第三杯酒,你们以为敬的是明日的年号?他分明敬的是温嘉颖,此子太过锋芒毕露了。”
崔钰书眼眸闪过一丝寒意。
坐在右边的那位王氏老者,沉吟了片刻,淡淡说道:“造纸和印刷都在温嘉颖手中,崔兄以为,我等该如何抗衡?”
“若只是比他低一文,只怕不够吧,要知道他手上不单单有那些经典,还有启蒙的《三字经》,以及他所撰写的《三国演义》。”
“之前郑氏的结果历历在目,崔兄总不能让我等也学郑元璹吧?”
之前让郑元璹去烧羊毛,也是这一位的主意。
他们之前没有反对,也是没想到,温禾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丝毫不顾及士族的颜面。
而且博陵崔氏迅速的和他们翻脸,才导致上一次的谋划落空了。
崔钰书闻言,收敛了几分怒意,摇了摇头说道:“放心,这一次不会那么鲁莽了,说起来,老夫给两位引荐一个人,进来吧。”
他话音落下。
从门外赫然走进来一个青年。
年纪看着二十五六的青年,穿着一身青衫,眉清目秀,倒是有几分俊才的意味。
“这位是颍川才俊,荀珏荀子璋,其祖上便是曹魏时的荀令君,当年北魏时的荀济和他同宗。”
崔钰书介绍时,荀珏正向着卢子业和那王氏老者行礼。
“晚辈见过王公、卢公。”
荀家在东汉与三国时声名显赫,可惜东晋之后逐渐落没。
原本的顶级士族,如今都快比不上寒门了。
而崔钰书口中的荀济,就是那位为了阻止高澄谋反,被他扔到锅里煮了。
那个时候清河崔保下了一部分荀氏,这位便是出自那一门的。
“要对付少年郎,自然是用一少年郎。”
崔钰书摸着胡子笑道,
王氏老者微微挑了一下眉头,朝着荀珏看去。
“既然如此,你便说说要如何对付那温禾?”
“启禀王公,晚辈初来长安,对这位高阳县子了解的不多,大多都是听说,具体如何做,还是要等晚辈了解之后才能定夺。”
荀珏回答的从容。
可王氏老者和那卢子业却不满意。
“这是在敷衍老夫?”王氏老者不满道。
“子璋,莫要卖着关子,元辰是个急脾气。”崔钰书笑道。
那王氏老者不满的哼了一声,却也没有说话。
只见荀珏行了礼,说道:“若只是对付那三味书屋,其实不难,晚辈听闻,国子博士孔冲远前番想入东宫被拒绝了,孔家便想寻求出路。”
他口中的孔冲远,便是当初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的孔颖达。
“何意?”卢子业不解道。
“孔家只怕是觉得是那温禾,挡了孔冲远的路吧。”崔钰书说道。
“原来如此,你是说要和孔家联合?”王氏老者蹙起了眉头。
“若是孔家经典得以印刷出售,自然会引得士子趋之如骛,至于印刷之术和纸张,其实也不难,纸张可以向温嘉颖购买,至于印刷术……”
他说到这,嘴角微微勾起。
“不瞒王公和卢公,此前崔公出重金让匠人研发,如今已经初见成效了,虽然价格会高上一些,但至少不必受限于高阳县子了。”
那些消耗的钱财,对于清河崔氏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再加上王氏和卢氏,那些钱财根本不值一提了。
王氏老者和那卢子业对视了一眼,明显有些心动了。
“如此一来,便是和那高阳县子比消耗,他只身一人,又如何与三家相比?”
荀珏笑道。
别说三家了。
比价格战,单单清河崔氏就能够碾压温禾。
“若是能惠及天下士子,到时候清河崔氏、太原王氏与范阳卢氏,必然桃李满天下。”
后面的话荀珏没有说。
但在场的三位心里都明白。
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朝堂上做主的,只怕就不是皇帝了。
即便之前说自己家业不如清河崔氏的卢子业,此刻也不由心动了。
只是他还没开口,他身旁的卢承庆悄然的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卢子业当即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转脸犹豫了起来。
“此事让老夫再考虑考虑,时候不早了,老夫便先走了。”
“也好。”
崔钰书笑着点了点头,可当卢子业和卢承庆爷孙二人离开后,他的笑意顿时散去,冷喝一声:“无胆鼠辈!”
什么再考虑考虑,只怕他这一去,便不会再来了。
“崔公勿恼,即便只有崔氏,晚辈也觉得那高阳县子不足为惧。”
荀珏自信满满的说道。
“老夫就喜欢年轻人的朝气蓬勃,不知元辰觉得如何?”他转头看向那位王氏老者。
“此事……”
王氏老者沉默了片刻,随即看向那叫荀珏的年轻人说道:“王氏不会出面,但你需要多少经典,皆可去王氏借阅。”
他这意思就是,王氏不会在明面上掺和,只会在暗中出力。
荀珏闻言,向着他恭敬的行了一礼。
一切尽在不言中。
翌日。
不情不愿的温禾,郁郁的在吃早饭。
他是真不想去大安宫,陪那个老登下棋啊。
而就在这时,只见李义府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这么冷的天,他额头上全是汗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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