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对啊，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调查不清楚？”

    谢威听完，心中震惊的同时，努力想要把听到的那个猛人跟自己看到的贺强联系起来，却发现根本无法重复。

    “那次之后，他就失踪了。”

    谢威还想问什么，可看到李瑞暗中摇头，没有再开口。

    回到化工局招待所后，李瑞跟等在化工局的众多退役军人见了一面，众人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心情更是激动。

    执行国家秘密任务！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什么退役不退役，只要国家有需要，他们什么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执行国家给予的任务。

    “都是好军人！”

    回来后，李瑞感慨着。

    “这国，虽穷，大家都爱得深切。”

    谢威接着话，神色一时间恍惚起来，这时候他才深刻意识到：新中国从建国到重新回到世界上巅峰，引领整个蓝星的科技发展，也就仅仅用了100年时间！尤其是前面追上世界列强两百多年的成果，仅仅用了60年……

    不就是无数这些连名字他都没有问的人一起共同努力的结果么？

    “是啊，这块热土，让人爱得深切，都愿意为她付出自己的一切，不计荣辱、不计个人得失……但是……”

    李瑞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谢威。

    “？？？”

    突如其来的转折，也把谢威从情绪中拉回了现实，见李瑞审视自己的目光，一脑袋的黑人问号，心中快速思索这段时间自己干了什么让上头领导误会的事情。

    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但是什么？李校长，您这升官后，让人做阅读理解的时候越来越多了，人与人之间，诚恳一些不好么？直接说吧。”

    “你提出在外面成立安保公司什么意思？为自己出国铺路么？”

    李瑞也没废话。

    他早就想问谢威了。

    “纳尼？”

    谢威懵逼了。

    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李瑞：“究竟谁特么的造谣，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出国？这一天天的！”

    李瑞的话，让谢威猝不及防。

    “我也相信你不会，可上面有了这样的想法……成立国际安保公司的事情，得你去见了龙耀华后才能决定。我这次来这边，也是为这……专程接你的。”

    “……”

    谢威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瑞，对方什么身份？

    专程来接自己。

    工作不干了？

    “算了，我这会儿解释也没用。王征那边的安保，必须得加强，星空投资赚钱后，香江那边的黑涩会无论是为了把钱变得能光明正大地用，还是为了更多的利润，都不会放过他……现在那边的治安可不是太好。”

    谢威很清楚，跟李瑞解释没有太大用处。

    李瑞要是不相信，就不会把周志勇等人先安排过来了。

    “不过，在了解贺强的情况后，我倒是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谢威舔了舔嘴唇，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这小子又要坑人了！

    熟悉谢威的李瑞，很少看到谢威如此神态，当初卖火箭炮跟伊拉克人以及忽悠巴基斯坦人投资坦克项目之前才出现的目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了。

    “刚才在车上我想问贺强的情况，您示意我不问……贺强在周志勇等人了解中是失踪，可在部队却是退役……难道他在执行特别任务？”

    谢威不解地问李瑞。

    “资料不是给你了？你现在懒得连资料都不愿意看，还让老子给你汇报工作？”

    李瑞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哪能呢！这不还没来得及看？您向我介绍，我能更快知道。”

    “……”

    李瑞终究还是没有拒绝，把贺强在屠了那个窝点后为什么会“失踪”的原因说了：即使部队撤军，也没有跟着回来，这已经违反了命令，所以外界所了解的“失踪”没毛病；而这家伙把当初残骸了他手下官兵的游击队的所有亲属、上级等，全部一一干掉，手段非常残忍，除了两岁以下的婴幼儿，全部都不放过……

    “所以，这家伙是北方的少数民族？”

    “？？？”

    这下轮到李瑞疑惑了，这跟什么民族有啥关系？

    “以前北方的游牧民族，打仗的时候在征服了敌对部落，不是只留下不高过车辕的孩子么？”

    “特么的！你看这些历史的时候能不能像学习理工科的基础知识一样？少数民族交战，除非敌对部落的男性全部杀掉，男孩才是过车辕才杀！妇女跟儿童可不在范围内。”

    李瑞没好气地说道。

    他不知道谢威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唉，时间太少，哪有那功夫去了解这些跟技术进步无关的？”

    谢威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话，李瑞差点暴走：特么的，你还说老子让你做阅读理解，这不是让自己做阅读理解么？

    “王征把你那个打火机给我坑走了……”

    谢威一脸幽怨地看着李瑞。

    李瑞先是一愣，旋即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

    “该！王征这事干得实在让我老怀大慰！该！谁让你坑了老子的打火机还在老子面前得瑟？那可是老子亲手在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

    一想到这，李瑞的心就在滴血。

    当初谢威可是不要脸地把他的打火机抢走了，给他换个同样牌子的都不乐意。

    想到这里，脑海中灵光一闪，“龙耀华手里有个黄金外壳的Zippo，是当初在战场上从美军一个上校团长手里缴获的，他宝贝得不得了……”

    “当真？”

    谢威听到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特么的。

    李瑞这混蛋，典型的想要祸水东引，现在好茶什么的都不放在那柜子里，自己每次去都捞不到啥好东西。

    告诉自己龙耀华那里有好东西！

    包藏祸心啊！

    不过，自己在乎么？

    “嗯。就在他那办公桌抽屉里，烟斗他倒是没用过，不过那黄金外壳的Zippo打火机，倒是经常拿出来炫耀……”

    李瑞也眼馋。

    可没办法，龙耀华不是他的直属上级老领导。

    他不敢。

    谢威没有这顾虑。

    同时，谢威要是敢去打劫龙耀华，也是表明了态度跟透露出了不会离开的信号。

    “今晚上就走？我这还说去跟贺强聊聊呢。”

    “你准备让他干啥？”

    谢威没有向李瑞解释，只是告诉他得看上面是否批准，反正要去见龙耀华。

    “以后就别经常回来了，坚持十多二十年，等到咱们收回香江了，你随时可以回来……”

    “你会不会说话？”

    李瑞见谢威对王征如此说话，让原本情绪就不高的王征瞬间情绪更差，踢了他一脚，被谢威给躲开了。

    “事实就是如此，好好当你的资本家啊，大花过阵就来了……至于其他资本家打来的糖衣炮弹，糖衣可以吃掉，炮弹还回去就行了……”

    “……”

    周志勇等人无语地看着之前他们都觉得很严肃的谢主任。

    一点都不靠谱！

    要不是李瑞，他们非得立马改变主意，不跟着去香江了。

    李瑞拉着谢威上了在机场停了好几天的运-11。

    王征看着飞机钻入夜空的方向，即使飞机早就消失不见了，目光也久久没有收回来。

    周志勇等人如同标枪一般，默默站在王征身后，王征的心情他们无法理解，毕竟他们只需要保护王征，听从命令行事就好。

    “走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征叹了口气，“去香江了先了解一下情况，老子也要买架运-11！”

    谢威不是说这些都是公司出钱么？

    去特么的！

    要让自己当资本家，自己不能再如同一个无产阶级那样守着大堆财富过清贫日子啊！

    “王征那边，不会有问题吧？”

    飞机上，李瑞问谢威。

    “什么问题？背叛国家？胡乱花钱？”

    昏暗的机舱灯照耀下，李瑞只是看了谢威一眼，懒得理会他。

    “关于上级叫停学校的扩张这事情……”

    “这都过去几个月的时间了，现在还说什么？学校已经做出了调整，轻装上阵也是好事啊。”

    “真没有怨气？”

    “有个屁的怨气啊！要不是你乱搞，学校发展比现在更快！如果不是咱们运气好，方教授团队开发的150火箭炮获得了巨大订单，现在光是经费都足够让学校处境艰难……”

    谢威没好气地说道。

    李瑞只能讪讪地笑着，这事情是他搞出来的，从他离开后，谢威一直在给他擦屁股。

    “我很好奇，究竟是谁造谣说我想往外面跑。如果我真的要出去，用得着目前这样尽干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你干的事情，又从来不跟谁交代，更不会说目的。”

    李瑞变得严肃起来，“谢威啊，即使都知道你为了国家利益在行动，只要有些方面出现可能的风险，上面考虑的也就不一样了……你展现出来的能力越强，你出去的机会也就越渺茫……你这次乘坐运-11，难道没有发现飞行员换了吗？”

    李瑞说的谢威能理解。

    虽然被限制了出国的自由，可谢威是一点都不想出国的。

    国外有什么好的？

    在国内，能力强，只要屁股不坐偏，犯点错误都没不是啥事儿。

    国外呢？

    辛辛苦苦搞点钱，人家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资金冻结、资产没收了……

    上辈子，谢威可是准备全家移民，结果就因为某些富豪朋友到了国外遭到的待遇，果断地放弃，踏踏实实地培养孩子……

    “发现了啊。怎么？”

    “现在学校的飞机，归属空军后勤，飞行员跟地勤都由空军安排……”

    “……”

    谢威傻眼了。

    这待遇，让人猝不及防。

    太超规格了。

    “当然，飞行成本还是得我们出，如果你愿意，学校可以订购一架运-10……”

    “赶紧打住！”

    谢威一听到运-10，急忙摇头，“不管如何，在没有6.5万吨以上的大压机之前，学校都不可能介入到运-10项目的。何况，之前都跟西工大谈妥了，除了先进战机，其他飞机研发都归属西工大，我们不抢他们的项目……”

    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李瑞等领导提出想要接收运-10。

    现在空军把学校的运-11挂到后勤系统下，一方面是担心运-11的安全性能，空军飞行员跟地勤技术水平更高；另外一方面怕就是为了运-10。

    运-10下马已经注定了。

    全国也就只有哈工大手里有项目自主权、自筹经费的权利来支撑运-10继续搞下去。

    “真不行？如果部队能提供一批经费呢？空军需要大型军用运输机，国内民航市场也需要大型客机。”

    “不行！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实际上就是钱的问题。

    要是空军能拿出几十亿用于支持运-10的改进，提升配套系统，开发万吨以上自由锻跟6.5万吨以上的模锻机等，运-10的一切问题都不会是问题。

    问题是空军拿不出钱来。

    除了79年因为对越自卫反击战，军费从78年的168亿增加到79年的223亿，去年军费再次降低到185亿，而到了今年，军费开支被削减到158亿！

    一刀砍掉30亿的军费，不仅要养活400多万的军队，还有装备添置、装备研发等……

    哪里够？

    “再说了，就空军那点军费，连给战机加油都不够，更别说其他……”

    李瑞沉默了。

    谢威说让人心酸，可也是事实。

    全国军费大幅度削减，陆军拿走65%的军费，也就剩下55亿左右给一架战机动不动都是数百、上千万的空军或是一艘军舰都是数千万、一条大黑鱼更是以亿计数……

    不是谢威嫌贫爱富。

    配套跟不上，根本就不是只投入装备技术开发成本的问题。

    一路聊着，倒也不无聊。

    李瑞有意无意地试探，一直都希望谢威能同意学校接手运-10项目。

    “我说你们怎么想的？一边阻止学校扩张，一边又想往学校塞项目，不觉得矛盾么？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洗洗睡吧！”

    到最后，谢威理都不想理李瑞。

    直接把座椅放平，盖着毯子睡觉了。

    “唉~”

    李瑞叹了口气，满脸无奈。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运-11再次降落到了首都的机场。

    机场内已经有挂着军牌的吉普车等着两人了。

    龙耀华把手里的其他工作都安排到了后面，一大早就在办公室等着谢威了。

    “星空投资是第一家，不会是最后一家，后面我们会陆续增加一些投资公司……仅仅只是一次投资获得了丰厚的回报，王征在那边就被一些古惑仔找上门……”

    谢威也没浪费领导的时间，第一时间就开口解释。

    他不知道哪个狗曰的在领导面前造谣说自己想跑。

    一边说，一边用目光四处打量，搜寻着李瑞口中说的龙耀华那个从上校团长手里缴获的黄金外壳Zippo打火机跟石楠木的烟斗。

    根本就没看到。

    “领导，抽支烟。”

    谢威直接从兜里掏出了王征从香江给他带回来的万宝路，一脸笑容地给龙耀华递上一支，“王征从香江专门给我买的……”

    他刻意强调了王征专门给他买的。

    龙耀华接过烟，谢威却没了动作。

    一旁的李瑞嘴角抽搐，正准备掏出打火机，却被谢威瞪了一眼，转而对龙耀华说道：“领导，刚刚来得匆忙，打火机掉在飞机上了，借个火……”

    龙耀华不疑有他，从兜里掏出了那个让李瑞都眼馋的金灿灿的打火机。

    果然是黄金Zippo！

    金灿灿的很耀眼啊。

    要了，就当这是给自己的精神损害赔偿了。

    谢威直接一把抢过来，“领导，哪能让您给我点烟呢！”

    熟练地掀开盖子打燃火，给龙耀华把烟点燃后，给李瑞也点上后，最后给自己点燃，顺手就把打火机塞进自己兜里了。

    “……”

    看到谢威的动作，龙耀华陡然瞪大了眼睛。

    自己的宝贝，被这小子给抢了？

    谢威居然得手了！

    如此丝滑！

    一旁的李瑞看着，直接把头扭向一边。

    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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