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御人术刘备独断,西陵口李翊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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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由于老沛相陈珪病死,沛相一职有所空缺。
各方势力,都想染指。
刘备唯恐沛地出什么岔子,乃遣张飞代自己前去。
以吊唁为名,实则是为控制局面。
张飞既去,辛毗等众纷纷投其所好,设下酒宴,盼他能帮自己落实沛相之位。
与此同时,辛毗有一女,字宪英。
年方及笄,聪慧有父风。
她本意不想让父亲卷入到河南的政斗中来,奈何父亲执意要来。
作为女儿拗不过,于是阴携父在河北之政绩文书。
径欲前往驿馆,呈予徐州牧张飞处。
辛宪英明白,光靠酒桌上把张飞哄开心是没有用的,还是需拿出些硬实力来。
于是她私下里将父亲这些年在河北的政绩全部整理好,打算潜至驿馆,呈给张飞。
方欲入时,为一男子所阻。
那男子叱曰:
“此乃方伯之馆驿,汝是谁家女子,敢来这里!”
辛宪英落落大方的一拜,欠身道:
“妾乃辛参赞之女宪英,有文书要呈予使君。”
“还请从事行个方便。”
那从事乃笑道:
“……原来是女公子,失敬失敬。”
“只是辛君乃河北之官,当属李相所辖。”
“今欲呈文书,调往河南任职,宜当先投简治中处。”
“由他印批阅,方可转呈张牧。”
“今越级而进,非礼也!”
一句话总结,就是姑娘你这样直接面呈文书,不合规矩。
咱们都得按规章办事不是?
古代的行政办事效率很低,辛宪英知道,绝对不会只有他父亲一个人觊觎沛相之位。
如果真走流程办事,前后少说耽误一个多月时间。
等到那时候,估计沛相人选早已定下,父亲的理想也就落空了。
辛宪英乃拜请道:
“……此事或可通融一二,还请从事多多费心。”
说罢,将自己手上的玉镯取下,交给那从事。
那从事眼眸一蹙,一把推开。
“女公子,非是某不愿帮你,只是此事确实不合规矩。”
“除你之外,不知有多少人将文书呈至驿馆中来。”
“难不成人人都要大开方便之门么?”
辛宪英再三恳请,那从事坚持拒绝。
一番相持下来,从事见辛宪英果真对此事执着。
又见她正当妙龄,五官精致,乃俯身低语道:
“此事的确难办。”
“然女公子可与吾私晤商议,未尝不可……”
言未毕,正说之时,一垂髫幼童骤至。
见两人争执,欺身上前来,一把夺过卷牍。
“诶!!”
辛宪英与那从事一惊,同时喊出了声。
那幼童嚷道,“你们莫要争执!”
说着,面向辛宪英,喊道:
“吾为阿姊递与阿爹!”
辛宪英乃惊问道:
“此谁家郎君?”
从事赧然对曰:
“……这……此乃张将军家的公子,张苞是也。”
张苞是张飞长子,乃其原配夫人所出。
张飞最著名的老婆当属夏侯氏,其是夏侯渊的侄女。
还为张飞生有二女,都嫁给了刘禅做皇后。
然夏侯氏并非张飞正妻,在娶夏侯氏之前,张飞便已有原配夫人。
并生子张苞。
值得一提的是,
历史上张飞娶夏侯氏时,是因为夏侯氏在山上捡柴火时,彼时年仅十三岁。
就被怪叔叔张飞盯上,并抓走。
张飞一问才知这是好人家的女儿,可不能随便嚯嚯。
于是自己亲自上阵,娶了她为妻。
张飞这个行为本质上,就是强掳民女,侵扰老百姓。
没必要去把蜀汉每一个人都圣人化,这种行为本就是那个年代军阀的常态。
后世非要给张飞和夏侯氏编个爱情故事,或者完全站在张飞的角度上开心地说“喜提萝莉一枚”。
只是后人脑补夏侯氏很幸福的时候,有考虑过夏侯氏本人的感受吗?
虽然得了一个妻子的名分,但也永远地离开了亲人。
当然,本位面夏侯渊已死,张飞也未娶夏侯氏。
只有原配夫人,生有一子张苞。
辛宪英闻说这孩童是张飞之子,当即大喜,柔声道:
“……公子能代呈尊君否?”
张苞拍着胸脯保证:
“此易事耳!”
“吾爹案头竹简,皆吾垒作戏塔者,何拘俗礼?”
“我帮阿姊交予阿爹便是。”
这这这……
从事连忙弯下腰,小声提醒张苞说道:
“……公子,这么做只怕有违体制,不合规矩啊!”
张苞嗔目叱曰:
“吾家规矩,吾爹即规矩!”
“哪有不合规矩!”
遂挟文书奔入。
辛宪英掩袖而笑,从事唯顿足而已。
至傍晚时分,
张飞醉酒回馆,侍者送来醒酒汤。
饮罢,自觉清醒许多。
又回想起白日所答应辛毗的事,顿觉有些懊悔。
“……苦也,俺酒醉之时,一时得意忘形。”
“如何便答应了下来?”
“万一兄长不同意,岂非失信于人?”
张飞暗自叫苦,懊悔自己不该上头答应辛毗,许诺沛相之位。
因为这种太守级别的高官,肯定是要刘备最终点头的。
而张飞又素来敬爱读书人,并不想失信于士人,以免被人取笑。
正是苦恼之际,张苞忽然出现,扑在张飞怀里:
“阿爹!”
张飞抚其后背,道:
“苞儿可有完成功课。”
“汝父读书甚少,汝勿效之!”
没有父亲不愿望子成龙的,张飞读的书少,就盼儿子能成为一个名士。
只是张苞天性好动好斗,盼其成为名士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张苞乃取出辛宪英带来的卷牍,将之交给张飞。
“阿爹,这是一位阿姊要交给您的。”
张飞见是河北的公文,忙叱道:
“俺不是跟你说过,莫要仗着汝父是徐州牧,便随意接取他人之文书。”
“汝父乃齐王义弟,擅接文书,恐惹人诟病!”
张飞是粗中有细,当了几年的高官,也知道哪些事该做。
哪些事不该做,哪些事不太好做。
像这种河北来的文书,张飞作为徐州牧,身份是比较敏感的。
即便粗犷如他,也知道避嫌。
张苞乃道:
“这是一位很好的姊姊送来的,阿爹就看看嘛。”
“孩儿已答应那位阿姊了。”
张飞无奈,只得翻看卷牍。
顿时大吃一惊,这些卷牍记录的全是辛毗这些年在河北的履历、政绩。
这些年在河北干的哪些实事,受过哪些嘉奖,全部都记录了下来。
张飞览毕,惊道:
“不想这辛佐治确实是一位大才,真不愧是河北出来的人!”
“有此案牍,我交予兄长也有说法了!”
“……什么说法呀,阿爹?”
张苞童稚心思,还不知自己干了件好大的事。
“……无事。”
张飞摸了摸张苞的头,道:
“今陈公丧期已毕,俺在此间事情已了。”
“当回下邳去也。”
张苞却还没玩够,挽着张飞的胳膊,央求道:
“……阿爹,在多留两日嘛。”
“至少让我跟那位阿姊道个别。”
张飞同意,使燕骑护送他。
一面又使人收拾行囊,备好车驾。
于次日,返回下邳去了。
不表。
……
张飞自外归,径直诣下邳谒见刘备。
礼毕,即进言曰:
“……臣弟奉兄长之命,坐镇沛地,观选沛相之人选。
“臣弟愿保举辛毗辛佐治,此人可以当之。”
刘备闻言,略感诧异。
他的确有派张飞去看谁适合继任陈珪沛相之位。
但怎么也没想到张飞会推举一个河北来的官员,还是相府里出来的。
乃抚案问道:
“益徳素不轻议铨衡,今忽举辛佐治,何也?”
张飞对曰:
“辛佐治世为颍川望族,昔在河北,尝参机要。”
“此在沛地,其请俺去赴宴,毛遂自荐。”
“俺观其河北之治,颇有政绩。”
“李相对其的点评是:性刚而不挠,清而有威严,足可以镇御一方。“
刘备默然良久,缓缓开口:
“陈长文权重,非沛相之宜。”
“寡人不立选沛相者,盖此之故也。”
目前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陈群会是下一任沛相,他将会是众望所归。
尤其是陈群的政治履历。
他先后任相县令,然后迁任鲁国相,遥领任城相。
最后更是调到中央去述职。
中间其还与陈珪在沛地一起共事过。
这样一番政治履历,配上其背后的颖川陈氏家族。
即便陈珪一死,陈群马上接任,都不会有人感到意外。
但正因为如此,刘备才不放心把沛国交给陈群。
这倒不是刘备舍不得,像一旁的鲁国、泰山郡,刘备都可以给。
唯独沛地,这块徐州左翼的荫蔽,有着极为特殊的政治地位与军事价值。
按刘备的想法,要么派一个绝对听话的心腹过去,要么就派一个在当地没什么根基背景的过去。
这样他就会更听话,更好控制。
陈群当然也算刘备的元从派系之一,但刘备依然清晰地记得——
当初自己在小沛时,陶谦病死,陈群曾力劝自己不要去趟徐州的浑水。
当然,最后由于有李翊的帮助,自己成功坐稳了徐州。
虽然过程艰难,但刘备笑到了最后。
这并不能完全算陈群的判断失误,所以刘备也不会怪他。
但刘备不会忘记,彼时的陈群并没有跟着自己一起到徐州来。
而是选择了留着沛国,名义上仍然是自己的下属。
这就体现出选择的重要性了。
像关羽,张飞,李翊,简雍这些元从派系。
不管自己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
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们也敢义无反顾地陪着自己去闯。
但陈群彼时却掣肘于家族势力,并不愿随刘备去徐州创业。
一念之差,真的会影响整个政治生涯。
陈群的顾虑,决定了他在刘备集团注定达不到简雍这种元从级别的地位了。
刘备甚至有种感觉,
如果自己没能守住徐州,真的如陈群所说。
将来让吕布偷袭了徐州,然后曹操破了吕布。
陈群便会跟着吕布、曹操。
人生中做选择的机会有很多,要作对选择每一个选择并不容易。
但影响你职业生涯的选择,一定不能做错。
因为那是真的可能会影响你的一辈子。
最早追随刘备那一批的元从,诸如关羽,张飞,李翊,田豫,赵云等辈。
如今在齐国皆是位高权重,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了。
即便同样受家族掣肘的陈珪陈登父子,至少服从了刘备的安排。
在当时最困难的时候,去帮他镇守了沛国、广陵。
虽然有李翊在其中运作,但也是于刘备有功。
而陈群的位置就比较尴尬了。
既没有在刘备最困难时期的全力相助,如今又赶上了刘备开始平衡各方势力的时期。
所以沛相人选,陈群已不是首选。
正如前面所说,刘备期望的沛相人选,必须是无脑拥护自己的拥趸。
亦或者是在当地势力中并无根基,易与控制敲打的人选。
张飞现在推举辛毗,可谓是正中刘备下怀。
“辛佐治既系豫州冠族,又复谙北事,是李相门生故吏。”
“若由他出任沛相之职,再好不过。”
刘备乃解佩印授之,同意了将辛毗提拔为新的沛相。
至于陈群会不会对此感到不满呢?
那肯定是会的,毕竟陈群在迁任相县令时,就是准备往上升任沛相的。
如今刘备反手给了辛毗,从河北来的官,要说欣然接受是不可能的。
但好在刘备执政多年,君主权威足够能够将此次事件给压住。
考虑到辛毗是李翊相府出来的,刘备还是批了条卷牍,令人发往江夏去。
同时,又命辛毗不必回河北,既身在沛国。
即刻上任沛相。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辛毗则是感恩戴德,携全家老幼,对着东方拜谢。
不表。
……
荆州,江夏。
目今,江夏战区已经敲定了作战计划。
而随着时间的推进,李翊团队,已经完全确定了吹东风的日子。
于是,一面下令,在那天到来之前,整军备战。
一面又催督夏口周瑜,来西陵汇合,准备参战。
周瑜在接到命令以后,还是率水军去了。
因为他知道,要想瓜分荆州,不去是不行的。
周瑜引众将立于山顶,遥望江北水面艨艟战船,排合江上。
旗帜号带,皆有次序。
周瑜乃谓左右人道:
“曹军将战船连在一处,若用火攻击之,贼不难破。”
话音方落,忽然狂风大作,江中波涛拍岸。
一阵风掠过,刮起旗角于周瑜脸上拂过。
周瑜猛然想起一事在心,又对众人说道:
“适才所刮者,乃西北风也。”
“欲用火攻,当借东风。”
韩当、黄盖等将纷纷言道:
“目今正值隆冬时节,只吹西北风,何来东南风?
周瑜乃道:
“李子玉既唤我等至此,正说明其对此战已是胸有成竹。”
“且去看看他有何话说,再做计较。”
众人从其言,跟着周瑜来到了李翊的营帐。
李翊正于帐中看书,见周瑜来到,乃道:
“周都督憔悴矣,莫非是操心于破曹之事?”
周瑜弯唇笑道:
“人有旦夕祸福,岂能自保?”
“若说心中烦积,李相当胜于我矣。”
李翊笑问道:
“我有何虑?”
周瑜乃道:
“今李相唤我等来西陵口备战,想必是已决定要与曹军决一死战了。”
“而曹军又将战船连在一处,若用火攻,可一举破之。”
“只是如今西风不止,若是使火,烧自家船矣。”
李翊闻言,仰头大笑:
“……哈哈哈,此事又有何难?”
“周都督道秋冬之时,只有西风,未有东风。”
“我偏要借一道东风来,助我破曹。”
周瑜眼眸一蹙,心中大惊。
然脸上仍是波澜不惊,强作镇定。
此前说过,赤壁地区挨着云梦泽。
这里是有概率出现冬天刮东南风的“黑天鹅”事件的。
周瑜作为江东土人,不会不知道。
只是他见李翊将此事说的信誓旦旦,甚至仿佛能想哪天刮东风就哪天刮东风,还是感到颇为震惊。
于是便问:
“吾久居江东,从未听说冬日能吹东南风。”
“不知李相打算有何种手段,借取东风?”
周瑜也防了李翊一手,说自己在江东从未见过冬天吹东南风。
李翊乃道:
“翊虽不才,早年在山中隐居修行之时,得蒙恩师传授道法。”
“教我奇门遁甲天书,可以呼风唤雨。”
“都督若想看东南风,可为在西陵南山处为我建一台坛,名曰七星坛。”
“要高九尺,作三层,用一百二十人。”
“每人手执旗帆围绕,听我号令。”
“翊自于台上作法,借个三日三夜的东南大风。”
“如此,岂非破曹军如探囊取物乎?”
周瑜将信将疑,暗想,纵然冬日有概率出现东南风。
但李翊是如何推算出具体哪一天会吹的?
难不成他真会妖法?
带着疑问,周瑜还是依言做了。
依照李翊吩咐,亲率五百精壮军士,往南山处筑坛。
拨一百二十人,执旗守坛,听候使令。
李翊出帐,关平迎上,问曰:
“相爷既知三日后,便要吹东南风。”
“又何故许诺周瑜,向天借风?”
显然,关平竟真的误以为李翊要向天借风,甚至相信他能够借到。
只是李翊哪有那般大的本事?
对于东风,李翊也只是带着考察团队,通过实地考察,慢慢推算出来的结果。
只不过在李翊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舆论攻势”。
你想想,你的对手会呼风唤雨,使奇门遁甲。
这事儿要事传到敌人耳朵里,敌人会怎么想?
这事儿要事传到盟友耳朵里,盟友会怎么想?
这事儿要事传到自家军士耳朵里,士兵们又会怎么想?
那必然是敌人丧胆,盟友忌惮,自家士兵士气大振。
如此好的“行为艺术”,一举三得的效果,为何不为之?
更别提古人就信这个了。
李翊率本部军士出帐,赵云令白马义从随行护卫。
至祭坛处,用四人,各人戴束发冠。
穿皂罗袍,凤衣博带,朱履方裾。
前左立一人,手执长竿。
竿尖上用鸡羽为葆,以招风信。
前右立一人,手执长竿,竿上系七星号带,以表风色。
后左立一人,捧宝剑;后右立一人,捧香炉。
坛下再立二十四人,各持旌旗、宝盖、大戟、长戈、黄钺、白旄、朱幡、皂纛,环绕四面。
诸葛亮等众闻说后,纷纷来到祭坛处守候。
未有去的高官,也有好心人提醒,言道:
“今李相在南山处设坛求风,公身为军中上将。”
“不往使之,何也?”
领导在地方上搞行为艺术呢,当下属的自然要在一旁守着。
帮领导舆论造势,控制场子。
虽然来的人很多,李翊不一定记得住那么多面孔。
但还是那句话,
能被领导当众叫上三声名字,胜过你埋头苦干三年。
至十一月二十日甲子时分,李翊沐浴斋戒,身披道袍。
跣足散发,来到坛前。
李翊上坛,叮嘱诸葛亮道:
“吾在坛上施法,汝叫人维持现场秩序。”
“若有差池,军法论处。”
做戏就要做全套,认认真真把事情办了,群众才会相信。
孔明躬身领命去了,吩咐守坛将士:
“不许擅离开方位,不许交头接耳。”
“不许失惊打怪,不许失口乱言。”
“如有违令者,立斩不赦!”
众皆躬身领命。
诸葛亮又命赵云、高顺各领精壮武士三百人,在现场维持秩序,不许使人惹出骚乱来。
一切准备就绪。
李翊缓步登坛,观瞻方位已定,焚香于炉。
注水于盂,仰天暗祝。
下坛入帐中少歇,令军士更替吃饭。
如此往复三日,未见东风。
这三天里,周瑜一直在祭坛边守候。
他倒不是执着要见着这东风,毕竟破不破曹不是他的主要任务。
李翊才是。
但周瑜一定要亲眼看看,李翊是不是真有那么神。
他与孙权,究竟面临的是怎样一个对手。
然而这三天过去,天穹寂然,江波不兴。
不少江东将领,皆狐疑,继而嗤之以鼻。
程普捋须先笑:
“腐儒妄谈天象,徒耗军资耳!”
陈武亦谓左右到:
“江北士人,惯弄玄虚,岂真能呼风唤雨耶?”
众皆哂笑,唯诸葛亮立在坛下,凝眸不语。
他至始至终都是相信李翊的,相信他的他推算不会有错。
尤其这段时间,研读李翊所写的《湖陆风考》,更是令孔明惊为天人。
虽然他还没有研究吃透,但是十分认同李翊所提出的“湖陆风”理念。
至三更时分,李翊忽听风声响动,又见旗幡翻转。
乃掷剑指天,立时叱咤如雷。
须臾,江上阴云四合。
狂风骤起,白浪掀空,吴军旌旗尽裂。
天地之间,尽吹东南大风。
周瑜骇然失色,手中麈尾坠地。
“此人当真有夺天地造化之法,鬼神不测之术!”
“刘备有此奇士,何愁天下不得!”
周瑜一直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可今天,他第一次对自己的理想产生了质疑。
尽管不想承认,但周瑜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认为孙权别说与刘备、曹操争天下了,即便是想割据江南——
都会是一种奢望!
大风吹过,黄盖踉跄扶舷,面如土色。
凌统紧抱桅杆,惊呼:
“此真天威也!”
忽见李翊袖手归帐,衣带当风,飘然若仙。
江东诸将相顾愕然,程普颤声叹曰:
“吾辈肉眼,几误大事!”
周瑜急整冠趋拜,然李翊翊已闭门谢客。
唯闻帐中朗吟:
——“三日风期原在掌,笑他吴儿未识天。“
江东之众听罢,皆面面相觑,不知所言。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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