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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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是谁?”战寒南发现偌大的货仓里,有两个来自西域的脚夫正在搬运着箱柜。打从一进货仓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这两个人的不对劲。
谢总管赶紧报备道:“主子,这批货在叩关入京之前,曾经遇过山贼,山贼把原先的脚夫杀了,还来不及抢货,就被人制伏。这两个脚夫就是当时的领队因缺人而在当地雇用的。”
果然是来路不明的家伙!“雇用人的嘶吼,最好以谨慎为要,别胡乱聘用。”战寒南冷冷一笑。
“他们有什么不对吗?”谢总管不解地问道。
眼神不对,体格不对,气氛也不对。
战寒南一眼就看穿了他们是习过高深武艺的杀手,那结实的肌肉与有力的臂膀,还有那闪着强烈杀意的目光,正在显示了他们正在打他性命的主意。
这就是战忠华重金买来的西域杀手团?
那可真是太有趣了!战寒南弯起一弧邪情的笑意。
“主子,要不要我把他们赶出去?”战寒南的眼神比什么都犀利,他若半挑明着问,那就代表这批人的来头大有问题了,谢总管紧张地搓着手。
“让他们把货品搬完了再走也不迟。”武学高手是从不降格做这种出卖劳力的粗活,今天有两位西域杀手来当他的脚夫,他真是太荣幸了,肯定要将他们‘物尽其用’,呵呵---“不管他们对不对,以后都照着我的话去做!”
“是,主子。”谢总管铭记在心。
战寒南提醒自己也该小心些。“来人,把这些箱柜都给我打开。”
木箱是以长钉钉锁的,两个小厮拿起了钉橇,将木箱解封。
箱柜的门被打了开来,一批有一批来自西域的稀罕珍物,玛瑙,璎珞,弯刀,玉石,都呈现在眼前。
战寒南审视着,忽而,他看到木箱的角落,有一块细心用软布包裹着的玉石。
那似曾相识的清辉,令他想起来被他偷偷藏在幽然居的玉人儿,他一个心动,弯腰取了起来,在掌心中温柔的摩挲着。
沁凉的感觉立即自指尖掌心透上心来,像是抚着一块只寒不冻的清冰,舒服极了。
谢总管赶紧翻开薄本儿,按着上头的记载,朗诵道:“主子,这玉石名叫寒玉,是采自于终年覆雪的千雪山,由于采石不易,所以只得了这么一块,按当地的居民说,它有褪热清凉的神奇功效。”
战寒南翻看着,千雪山上的寒玉石,是多么晶莹剔透的神物,冷幽幽的,光是看着它,就想起了谷墨语的神态。
谷墨语唯有见了他的时候,才会有喜嗔哀乐的神情,除此之外,不管是面对着谁,她依然漠然,那冷冷地模样---与这寒玉石多么相衬!
就在这时,那两个西域脚夫眼色一使,丢下了手中的货箱,伸手向后背一摸,飞身扑了过来。
战寒南很少出神的,然而想起了谷墨语的这一分神,却几乎要了他的命!
当他险见面前出现了两道黑影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拦腰刀已祭到眼前---
“战寒南,纳命来!”
战寒南一个纵身,却仍迟了一步,那号称是十大酷刑刀之一,足以一斩切腰身的拦腰刀,已挥向了他的右肩!
可怕的疼痛袭来,战寒南的警戒力随即提高到了极点。他一个翻滚在地,随即踏墙翻身,踢上了那两个脚夫的额顶,两个人软软的瘫垂下来,倒在地上。
此时,战寒南的肩头已经血流成片,艳红的血不断地从他的臂膀滑向指尖。
“主子!”谢总管颤巍巍的抖着。“来人啊!主子遇袭了!”
他慌的大喊大叫,屋外卸货搬运的人们蜂拥而至,几乎都被战寒南捂伤微喘的模样吓得傻眼。
“少在那里穷嚷嚷,把我的马牵过来。”战寒南镇定的命令着,声量一点都没有受到眼中伤势的影响。
“主---主子,我们去安排软轿。好让你---好让你---”“好让我死的快一点,是吗?”战寒南讥诮地扬眉邪笑道:“少在那里拖拖拉拉的,照我的话去做!”
见骨淌血的伤口火辣辣的痛着,因失血过多的指尖在发凉,而握在战寒南张星中的寒玉石,更添了飕飕的寒气。
虽然剧痛袭身,战寒南依然不轻易放掉那颗宛若谷墨语冰颜的寒玉石。
“至于那两个脚夫。”他望着躺在地上不济事的两人,随兴地说道。“随你们爱怎么处置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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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战寒南出门之后,谷墨语便静幽幽的出了幽然居,到庭园里看着下人在池塘里铲泥挖土,栽植盛暑里最是美丽的无垢白荷。
这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她的冰颜,都遵照着主子的吩咐,没敢上前搅扰她,而谷墨语也因为七情已动,不再坚持着与世隔离的隐居生活,偶尔会随兴地在府内四处走走,看着人们手边正忙着的事儿。
这时,成串粗暴拍门的声音响起,一个粗布衣的汉子突然飞速的冲撞进来。
“南爷---南爷他在总铺里的货仓遇袭了!”
“你说什么?”闻声而来的史贤面色凝重的奔了出来。
那一路跑来的汉子,几乎要累的跪了下来,“贤爷,都怪西域那批货请错了脚夫,他们用拦腰刀将爷伤的鲜血淋漓啊。”
“有这回事儿?”史贤反手揪住了他的衣领。“那现在战寒南呢?”
“他正在往府里回来,贤爷,得快点请大夫才行。”
谷墨语的耳际嗡嗡乱响,几乎站不住脚。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战寒南受伤了,像神祇一样的战寒南,竟然受伤了!
他伤在哪里?伤的重吗?疼吗?谷墨语心里乱纷纷的,全是如火煎熬的焦虑。
史贤一改赖皮嬉笑的神色,魄力十足的吩咐着下人。“快,大家照我的话去做,阿三,你去叫厨房烧水,越多越好,阿武,快去请大夫,四婶,把药房里的金疮药全拿出来,顺便熬些补血宁神的汤药---”
转瞬间,所有庭园里的下人,全被史贤指使去做他们该做的事了,唯有谷墨语还虚软的倚着栏杆,不知所措。
忽然,一匹矫健凶猛的黑马冲了进来,马背上是让谷墨语揪了心的战寒南。
他上身染满了血,骏马儿一路驮着他回来,也拉开了一道艳红的长痕,全是自战寒南身上流下的血液。
一个人到底有多少血可流?流干了是否便魂归离恨天?
谷墨语几乎晕厥,她移不动脚步,上乘的轻功底子更是离她远去,她甚至没有办法助战寒南一臂之力,只是傻傻的瞪着虚弱的他看。
“伤的那么重,你还敢骑马回来?”史贤连忙上前去,用手臂撑住他。
战寒南下了马,蹒跚的步伐显示着他伤得的确不轻。
“那些偷袭的人呢?杀了他们没有?”竟敢夺战寒南的命?这些人不知道得罪了战寒南,就等于得罪了他史贤公子吗?
“随别人处置去了。”战寒南随口冷哼。
“等会儿找人把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我押回来,今晚我正好想找人练练夺命镖。”史贤咬牙切齿的说着,一步一步地撑着战寒南往内堂走去。
谷墨语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步步的朝她走近。
“战寒南---”当他来到她的面前,谷墨语惊慌地红了水眸,梗了声音。
战寒南将手往前一递,谷墨语慌慌的握住。
他的手好冰凉,就像是瑞雪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战寒南的手掌一向都是有力而炙热的,是会将她平静的心湖烫的荡起波澜的,如今却是如此的僵寒,这意味着什么?
谷墨语不敢多想,但最可怕的猜想还是浮上心来。
“你别死,千万别死---”她不知禁忌,单纯的心思只说得出肺腑之言,“不然我该怎么办?”
“傻墨语,你已经离不开我了,是不?”
战寒南闻言,邪气轻笑。“放心吧,我死不了的,我答应过要养你的,不是吗?”
谷墨语听他伤的如此严重,还轻佻的说着往日的戏言,眼泪不禁滑落了下来。
战寒南想擦去她的泪,却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史贤叱喝着:“快点走,再在那里依依不舍的,等血都流光了,你就是不想死,阎罗王也会派小鬼来领你的命!”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跟美人儿耍风流,玩调情游戏!
不过,谷墨语止不住的眼泪,倒是真的撼动了史贤。
看来,她对战寒南真的情根深种了,战寒南说得可真不错,七情不动乃是天性,但若有心改它,还是不难办到的。
等战寒南的伤势治疗妥了之后,他一定要赶紧说服他,快把谷墨语姑娘逐到战忠华的跟前,他不但想看看行咒受挡的后果,还想看看这个想杀掉他靠山的混账,该要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史贤一边想着,一边将战寒南往折梅轩的方向拽去。
“我要到幽然居去养伤!”战寒南虚弱却傲慢的命令道。
“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抱怨归抱怨,史贤还是拐了个弯儿,将战寒南往幽然居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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