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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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该知道,像谷墨语这样冷然的人,一旦逼急了,根本是听不住劝的,她只会依循着最直接的办法解决困难,而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老吕那样做是不是会伤害到自己。
都是他的不慎,使得谷墨语丧失内力,但他也恼怒谷墨语,为何如此开不起玩笑。
“我---”谷墨语词穷,垂下螓首,说道:“我也不晓得,可能是因为我以为你不让我离开,又或者是---”她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慌,现在仔细想一想,那些邪魅的,诡谲的戏弄,都像是梦境般迷离,她根本抓不住一点真实的感觉。
当时,她一心想避开的,到底是什么?
“当我叫你停止的时候,你又为什么不及时停止?”
“我---”连谷墨语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算了。”说来说去,还是他惹过了头,战寒南对自己犹有怨气,微微蹙着眉,却让谷墨语误以为那怒气是针对她而发。“这座幽然居给你住,这里时整座宅子最安静的地方,你可以在这里运功疗伤,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不过这一回,你的内力是不可能恢复神速了,你要先有心理准备。”
“哦。”谷墨语小声地应着。
她不明白,战寒南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冷漠,这么生气?之前,他的眼神总是炽烈的望着她,但此时,他竟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个剧烈的转变,让谷墨语向来明净如冰雪的心,开始有了淡淡地愁绪。
他在气她吗?答案几乎是毋庸置疑的,那---他在气她什么?气她当时没有听他的话?气她把他的墙弄坏了?还是气她用箫声将整座宅邸里的仆人统统迷晕?又或者,他是在气她间接摔烂了他的金烧瓷壶?
茫茫的思绪中,谷墨语几乎抓不住其中之一。
战寒南想起一个时辰前,要仆人们出外为谷墨语搜罗药材,该是时候过去看看他们买回来什么,又该要煎煮些什么。
“你早点歇着,我有事要忙。”他随口搁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他迅捷的脚步,却让谷墨语误以为他连跟自己站在一起都嫌讨厌。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谷墨语心口酸楚的叹息,既是因为挥不去压在心上的愁绪,也是因为不解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奇异的感伤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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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在幽然居住下来的谷墨语,已经不想走了。
她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她内力全失,需要地方静养的缘故。但是,其实她心里隐隐的知道,她是好奇着战寒南前恭后倨的态度,并无法不去在意。
幽然居,果真就像战寒南所说的,是一处清幽自然的好地方,环绕在外的寒松与翠竹,将所有喧哗的声音完全隔绝,住在这里,就像是隐居般的自在清闲。
谷墨语从来没想过要出幽然居去瞧一瞧,她专心在这里休养生息,三餐都是由一个叫如梅的姑娘送来的。
这里唯一的访客,是战寒南,可他亦不再与她多说些什么,每回出现,总是闲淡的问了她内功调理的进度如何,便迅速地离开了。
他的神情,是那么陌生疏离,也许正因为如此,谷墨语更常常想起从前他是用多么炽烈的眼神焚视她,然而每每这么一想,几许怅然若失的情绪便会袭上了她。
思绪里百转千回,都是他的名字,他的影子。她几番想提问,他是否在生她的气,但见到他冷峻的神色之后,却又总是怯怯作罢。
因此,这个问题一天困过一天,他的身影也成了她心头的常客,挥之不去,不请自来,最后,连她不愿意想着他都不行了。
这日,谷墨语正静静听着松涛鸟鸣,战寒南匆匆而至。
“有缺什么的吗?”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冷淡得像是来见她,是件不得不为的例行公务。
“没有。”谷墨语垂首敛眉,悠悠地说道。
“那好,你好好待着吧。”战寒南半转过身,打算这就走人。
最近他连锁商号里,有着太多的紧急事务要处理,而闲暇的时间又几乎被他用来造访药堂,搜罗有助于内力恢复的珍药奇材,战寒南实在没有多少时间在幽然居里多做停留,尽管他很想这么做。
“等等。”谷墨语鼓起了勇气喊住他。
“还有事?”他斜挑着眉梢,在谷墨语的眼中看来,像是带着一抹不耐烦。
“没有---有。”她未语先怯,嗫嚅问道:“我在这里,是不是碍着你了?”
谷墨语的语气中有畏怯,为她争得了战寒南全部的注意力,他索性转过身子,面对着谷墨语,问道:“此话怎讲?”
谷墨语匆匆地垂下螓首。“我---我注意到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地样子。”
“什么是高兴,你懂吗?”他冷不防地有此一问。
谷墨语一呆。
战寒南似笑非笑的睇着她,心里其实对谷墨语破天荒的关心起他的事儿,感到十分愉悦。“墨语,你连笑都不笑一下,真正不高兴的人,应该是你吧?”
“笑?”谷墨语不解。
“是啊。”战寒南索性将手边的杂事都暂时搁置一旁,认真的逗弄起美丽的谷墨语。“我在外头奔波了大半天,一进幽然居,你又是一张没有表情的冷脸,你说,要我如何高兴得起来?”他嗔怨着,像是谷墨语真的苛待了他。
谷墨语有些惶惑,原本平静的心已经受到了他的撩动,“那---我该怎么做?”
“就笑啊!”战寒南趣意盎然的盯着她看。“你笑一笑,让我瞧瞧。”
“笑?”谷墨语摇了摇螓首。“我不会。”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你办不到?来,像这样。”战寒南微微地勾起了唇角。
笑意让他的脸部线条完全柔化了,邪气如有画龙点睛的效果,将他深刻的异国轮廓妆点的格外诱人。
这抹邪肆又霸气的笑容,让谷墨语看直了眼,情不自禁的她双颊生晕,如艳粉春花。
那一瞬间,她有着恍惚之感,几乎以为战寒南又以往常的佻达态度对待她,不禁莫名地心口一松。
“你试一试。”战寒南随即敛起了笑容,催促着她。
谷墨语是绝色的美人儿,笑起来该是怎样的诱人模样?战寒南期待着。
谷墨语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地,勉强地扯动嘴角。
“不对,笑可不只是撇着嘴角,还要表现出愉悦快乐的样子。”战寒南耐心诱哄着。“来,想点愉快的事儿,也许有点帮助。”
谷墨语又试了一次,她回想着过往快乐的事儿,帮助她自然地笑开,但在她十七年的生命之中,仿佛只有无色透明的色彩,根本没有值得会心一笑的趣事。
“停停停。”战寒南像是失望了似的,赫然喊停。“墨语,没有笑意的笑容,实在不怎么好看。”他故意逗弄着谷墨语,为难的说道。
“我---”谷墨语只觉得委屈,他真的觉得她不好看吗?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竟让战寒南心中一动,令他更想逗弄谷墨语了。
他似假还真的薄责着她,语气甚轻,然听者却有心,“墨语,你不会知道,我多想看你轻启朱唇,倾城一笑,可能怎么都笑不出来呢?”
战寒南失望的口气,让不知道他正在促狭的谷墨语心口一缩。
“好了,我有事要忙,不能继续待着了。”战寒南望了望天色,暗忖有多少急事要办,而他却只顾在这里逗弄谷墨语。“等我有空的时候,再过来看你。”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战寒南昂武的身躯毅然地转过身,误以为他又生气的谷墨语,几乎是屏着息地望着他离去。
她不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舒服的感觉冲向她?鼻头酸酸的,是什么意思?咽喉里像是有东西梗住似的,难以言语,又代表着什么?她更不懂,为什么眼眶湿热成一片模糊?
她只猜到,刚刚她---似乎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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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笑,会不会笑,真的是一件那么重要的事情吗?
孤灯一盏,镜台一座,谷墨语从日出望着自己的容颜,直到日落。
她试过了好多次,如何让自己笑得像战寒南那般眩惑迷人,但是,不管再怎么努力尝试,她还是只会了无笑意的牵动唇角。
“墨语姑娘,该用膳了。”在主子的叮嘱下,如梅本来不欲打扰谷墨语的清净,但是见她凝睇着雕有龙纹凤饰的铜镜台,一动也不动,她只好出声唤她。
谷墨语乍闻人声,着实吓了一跳,但半晌后,她却悠悠地叹问:“你---会笑吗?”
如梅噗嗤一笑,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谁不会笑呢?”她笑意盈盈地说道。
谷墨语见她毫无困难的展了笑颜,一种不如人的感觉竟兜上心来,她委屈的说道:“有,我就不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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