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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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格外的漫长,在破晓来临之前,容芷一直呆呆的守着小三子的遗体,她什么都不能想,什么也无法想,整个人都失神了,一双眼睛只是痴痴的看着小三子,动也不动。
破庙的门虚掩着,冷风袭来不时发出来飕飕声响,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门发出一声巨响,容芷激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她恐惧的看着门,不要再让她遇到什么了吧!这个时候,她不能承受再多了。
门被打开了,跌撞进门来到两个人令容芷愕然失声尖叫。
“鹤荀,暮虹!”她朝他们奔了过去。
“芷儿---”容鹤荀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容芷,一时间恍如隔世。
他手里抱着汪暮虹,两人浑身都是伤,但汪暮虹的伤势似乎更为严重一些,她已陷入了昏迷状态。
“鹤---鹤荀---好痛---”汪暮虹痛苦的在他怀里低吟。
他小心翼翼的将汪暮虹²在地上,容芷也连忙靠过去,看到汪暮虹的身体被火烧成那个样子,她闭了闭眼睛又挣开,强忍着不掉泪。
容鹤荀铿锵有力的说:“暮虹,你忍着,我马上去找大夫。”
“水---水---”她已气若游丝,声音更是干涩。
“你要喝水?我去找水。”他毫不老吕的要站起来去找水。
汪暮虹拉住了他,似乎不舍得他离开。
容芷见状,她抹去眼泪,很快的说:“鹤荀,你陪着她,我去找水。”
容鹤荀来不及阻止,容芷已经迅速地奔出了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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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荀,我就快---死了。”汪暮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握紧了拳头。
她似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死了,我死了---之后---带我的骨灰---回---回塞外---”
容鹤荀无法再自欺欺人,她的脉息微弱,根本撑不过今晚,这将是他们俩最后一面了。
“暮虹---”他竭力的在压抑自己,沉痛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帮我---帮我安慰我---我爹---”汪暮虹的气息更弱了。
“你不会死。”容鹤荀的声音满是痛楚与怜惜,还有微微的战栗。
“鹤荀---”浑身瘫软的她忽而回光返照的挣开了眼睛,她神情的看着他,哭笑着:“自婚---后,你没---碰过我---”
他眼里蕴满的泪光,紧贴着她的面颊,低哑地说道:“那是我的错,你肯给我一次补偿你的机会吗?”
“我愿意---但来---来不及了---”汪暮虹又苦涩又温柔的望着他,“我一直---一直好像为你---生个孩儿---”
“我们会有个孩儿,只要你好好的,我们会有个孩儿!”容鹤荀忘形的拥住了她,她手上遍布的伤痕深深的刺痛着他。
“你---你是真心的吗?不是---在安慰---安慰我?”汪暮虹混乱的望着他问,死亡的暗影正照在她的身上,她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
“我发誓!”容鹤荀心如刀剜的说道。
“这是你对我---说过---最---美丽的话,我---会永远---记住---”她费力的将这几个字吐出来,气息更加微弱。
“你别再说话了,你该休息。”他机会是祈求的对她说。
“不---现在不说---永远都没---没机会了。”汪暮虹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她那双本已失却光芒的眼睛,却深深盯着容鹤荀,渴望地说道:“答应---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我答应你。”容鹤荀眼睛骤然的红了,轻轻地靠过去,将耳朵移到她的唇边倾听。
“让我再---再当你的妻子---”她眼里燃这热烈的光彩,声音充满了激情,“只有这三个月---实在太短了---我好想再拥有你---可以吗---五年---再五年就好---不要---不要太快丢下我---我好怕---”
“我答应你。”他沙嘎的回答。
汪暮虹长叹一声,浑身的力气已然用尽,她没有再挣开眼睛,嘴角含笑的长眠在最爱的人怀中。“暮虹!”容鹤荀疯了似的狂吼出声。
容芷怀里抱着一只破陶壶喜滋滋的踏进破庙里,但是她傻住了,不只因为汪暮虹的死,更因为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看到容鹤荀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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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暮虹死了之后,容鹤荀却因为重伤而引起发烧,容芷把那一点点水都让他喝下,但还是没有用,他烧的吓人,眉毛整个纠结在一起,身上的重伤更恶化了他的病情,跟个人像有排不出的热力,随时都会撒手归西似的。
容芷守着他,又焦急又苦恼,她脑海里一片混乱,只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两个亲人,她不能再失去他了!
“鹤荀---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各种复杂的心情在她的胸腔里交织,她不停地向上苍祷告着,不要带走了她的容鹤荀,他若死了,她绝不会独活!
但是半个时辰之后,她不得不向命运之神低头,容鹤荀高烧不退,已认不清她了。
“老天!给我一点勇气吧!你教教我如何才能挽回鹤荀的命---求你!求你!”
容芷无助地凝望着昏迷中的容鹤荀,幽幽的伸出手去轻轻抚上他的面颊,他是她今生最爱的男人,她爱他从没变过,日月可鉴,她不会让他爱自己面前死去---
倏地,她脑中灵光一现。
上次耿世彻他们曾谈起过欧冠雨与某一个红粉知己在关外的浪漫情事。
她还记得欧冠雨说,去年他去关外,在寒冬的雪地里高烧不退,方圆百里没人人家,那位与他结伴同游的女子,便在雪地里用身体帮他解了热,这才使他捡回一条命。
当时那无聊的左暮杰一一详细问了情节过程,而容芷也凑近,大着胆子在一旁全程听完---
虽然她完全没有经验,但她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容鹤荀的生命,一点一滴的流失,她必须做些什么来挽救他---既然那女子能用那个方法救了欧冠雨的命,她何不试试?如果容鹤荀真能因此而解热退烧的话,她什么都愿意!
容芷看着昏迷的容鹤荀,她不愿再坐以待毙,饱尝痛失之苦。
脸庞虽沾满了泪水,但她的双眸却因为出现了一丝丝希望而明亮了起来,容芷开始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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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曙光照射大地时,容鹤荀的烧终于如容芷所盼望的退了,虽然他仍然在沉睡中,但容芷那颗焦灼的心,也总算可以稍作喘息,不必深怕会失去他。
她心急如焚的想回庄里去,却又不能扔下容鹤荀独自待在这破庙里,但是她爹,她娘,还有庄里的那些大叔,嬷嬷,长工和婢女们,他们全都生死未卜,她怎么能放得下---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她警觉性的朝容鹤荀护去,憔悴的眼睛却死命的盯着庙门,深怕会是杀人不眨眼的盗匪。
“有没有人啊?”
庙门被推开了,四,五个男人陆续的走了进来。
“方伯!”容芷一看到为首的,不禁欢喜的叫了出来。
“芷儿姑娘!”方伯又惊又喜,“谢天谢地,总算把你给找着了!”
方伯是‘逐世山庄’的总管,耿世彻不在庄里的时候,他就代为主持庄里的事务,他脑筋清楚,做事井井有条,但为人十分和善,膝下无儿女一直将容芷看成自己的女儿。
“方伯,你怎么会---”她喜极而泣,能在这时候见到方伯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她一股脑儿的将这一夜的害怕,无助,恐惧都由哭泣发泄了出来。
“别哭,别哭。没事了,都过去了。”方伯连忙轻拍她的背,安慰着她。
“我---”容芷数度哽咽,根本讲不下去。
“我都了解,你可要坚强啊!”方伯叹了一口气,“我们天亮时才听到消息,立刻赶到容家庄去,但是我们去得实在太迟了,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
容芷心里一紧,她润了润干燥的唇,迟疑的,害怕地看着方伯,“方伯,我爹---和我娘,他们---”
方伯摇了摇头,“容庄主和容夫人都没能逃出火海。”
容芷低吟一声,软软地晕死了过去。
容芷的伤心过度让她什么都吃不下,也睡不着,这心病使得她在床上足足躺了好几天。
而容鹤荀也是同样的情形,他虽然高烧已退,但浑身上下的伤使得他举步维艰,等到两人能够在一同回到容家庄时,这已经是十天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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