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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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挖的洞太深了,小三子还没完全结好深度的一半时,容鹤荀与汪暮虹骑马飞奔而来,激动的他差点没去跪抱马脚。
“少庄主!”小三子也哭的泪眼模糊。
容鹤荀立刻就明白了,他脸庞血色尽失的飞身过去,从洞口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容芷时,他的心跳好像同时停掉了。
他毫不犹豫的往下跳,落在了容芷的身边,她被惊动了一下,又挣开了眼睛。
“鹤荀---”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梦中容鹤荀真的来救她了。
容鹤荀扶住她软软的头颅,倒抽了一口气,强自镇定地开口,“芷儿,你别动,我帮你将机关打开,你会没事的。”
最后一句像是他给自己的保证似的,他不能让她的生命消失,不能!
容芷居然露出了一抹放心的微笑,是的,她放心了,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为了不让她的脚骨碎的更致命,容鹤荀很小心的将铁夹扳开,他甚至不用内力,就是为了怕再让她痛到一丁点。
紧如坚石的铁夹被扳开了,容芷雪白的长靴子上都是血,血还一直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容鹤荀的双手自然也都沾满了她的血。
“芷儿不怕,我马上救你出去。”
他在容芷的耳边柔声安慰,而她,居然开口了。
“鹤荀---我们好像---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我好---好幸福---”
“芷儿---”容鹤荀眼光复杂的凝视着。
容芷虚弱的看着他,“下---下辈子---我不要---再---再当你的妹妹了---这不---不好玩---”
话没能说完,她终于身子一软,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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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芷的命是捡回来了,但她也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来耿世彻天天来陪伴她,逗她开心,小三子对她更是寸步不离,守她守得像什么似的,她爹娘更不用说了,发生这样的意外,现在的他们是惊弓之鸟,容芷到哪里必须有人跟着才行,开头的那半个月,思如天天以泪洗面,就怕女儿的脚好不了,于是想着就常出入容芷的闺房,门外一个大男人,门内也一个大男人,大伙儿已见怪不怪了。
当脚开始可以走一点点短路程的时候,容芷也就开始有心情调侃别人先是警告小三子别忘了他自己的诺言,要‘随她怎么欺负都行’,气得小三子直跳脚,一再说她没有良心,再来则是指责耿世彻,为何没有在她最需要援助的时候露脸,罚他天天都要说十个以上的笑话来赎罪。
这位耿世彻被处罚的很冤枉,因为那时明明就是她自己硬不准他跟上去的,而好笑的是,容芷当时不准他跟上去的理由也是处罚他---罚他自己在那里打猎。
为什么老是他被她处罚?尤其又是在他根本没做错任何事的情况下?所以他很无辜,无辜极了,好像天生注定要败在她的手中似的。
这些日子以来,耿世彻不下数十次的向她求婚,每次都是换来她的挤眉弄眼,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平心而论,虽然他们之间培养出了另一种微妙的关系,但耿世彻自己很明白,那绝不是情人关系,她看他的眼神丝毫没有爱意,既不会心跳不已,也不会偶尔害羞,所以他可以断言,容芷没有爱上他。
这种混沌不明 关系,终于有一天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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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容鹤荀成亲的日子不远了,只剩五天而已。
容家庄整个庄子开始布置清扫,到处贴满了火红的双喜字,由于容长风的朋友五湖四海都有,到时候来道贺的宾客会非常多,再加上飞天寨汪寨主那边的人马,盛况虽不至于绝后,但一定是空前的。
这几天思如都好兴致的和厨房师傅精心研究着,每一道招待客人的佳肴和点心,务必要求做到尽善尽美,而容长风更不用说了,几乎天天都和汪寨主在讨论婚礼当天的细节问题,两家人都忙的不亦乐乎。
就这样,每个人都忙,忙的晕头转向,屋里天天可以看到无数的娇艳鲜花被插在大花瓶里,平添几许喜气洋洋,而大家挂在嘴上的问候词都换成了,‘还有几天新娘子就过门了’。
除了容芷之外---她是最最清闲的人,没有人比她更闲。
那场惊心动魄的脚伤使每个人现在看到她都是那一句---快躺回床上休息去,天知道她已经躺的快发霉了,她虽然不想去为容鹤荀的婚礼而忙碌,但也不想像个快废掉的老头似的等人伺候。
这时候耿师兄就变成了唯一可以陪伴她的人,因为他跟她一样,无事一身轻,没什么可忙的。
门‘噶’嘎
的一声被推开了,不用猜,除了耿世彻之外不会是别人,因为小三子早上被管家借走了,晚上才会还给她。
“懒姑娘,瞧你在干什么?看书?”
耿世彻俊逸的面庞和洒脱的笑容出现,他手上拎着一只竹篮子,上面还盖着一条蓝色的布,看来神秘兮兮的。
“你干嘛?昨天上赌坊赢钱了?”容芷扬扬眉,似笑非笑的问道:“或者是---我猜猜---在‘醉春阁’里风流了一夜?得到了疏解,所以笑容满面?”
“你是在吃醋吗?”他面带微笑的端详着她。
“见鬼,鬼才会吃醋,你少臭美了。”容芷没好气的拿起适才未读完的书本,眼睛盯着书,就是不再看他。
耿世彻明显的清了清喉咙,“我想,你应该是不想要这一对可爱的小天竺鼠了吧!”
容芷立即丢掉书本转过头来,她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什么?你说什么小天竺鼠?”
耿世彻忍住笑意,真简单,马上计诱成功。
“不就是这个吗?”他将布掀开,两只天竺鼠的小小头颅争先恐后的钻了出来,毛色微灰,眼睛转啊转的,可爱极了。
“哇!”容芷惊叹了一声,马上伸手去将小鼠抱在怀里,“你在哪弄来的?好可爱---真顽皮,你瞧,它们舔我的手背呢。”
“你喜欢吗?”耿世彻深深的看着她。
“当然喜欢!”容芷头也不抬的逗弄着小鼠,她悄声叹息,内心深处胀满了温暖,“这下可好,小雪儿有伴儿了,否则容乐乐又高又大,老是让它们俩在一块也太不搭调了,你说对吗?以后可以让小雪儿和这两只调皮的小鼠一起玩了!谢谢你,知道吗?自从鹤荀送了我小雪儿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这么合我心意的礼物了,我好高兴,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我---”
说着说着,她竟然落下泪珠,那晶莹剔透的豆大泪珠,一滴一滴的由她的眼眶里滚了出来,最后泣不成声。
耿世彻眼中盛满了惊愕,不是才高高兴兴的吗?怎么突然---
“芷儿!”他柔声唤她。
“我在发疯,你可以不用理我。”容芷边用袖子擦去眼泪,一边新的泪珠又落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些什么,是为了那两只小鼠吗?或者,是她失落了容鹤荀过往对她的那份关心?她的心里充满了难以描绘的情绪,有惆怅,有失落,有悲哀,有心痛---原来这两个月里她没能忘掉容鹤荀,反而对他的相思更加浓烈。
“傻丫头,我不但想理你,还想理你一辈子呢!”耿世彻别有深意的说道。
容芷迅速地扬起睫毛,僵硬的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不懂。”他的眼珠黑黝黝的盯着她,很自然的将她的手给包握在自己的掌心里,“芷儿,我在向你求婚,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第十六次了。”
“十六---”她眼睛看着小灰鼠,放低了声音,“这是你的求婚礼物?”
耿世彻笑了,“当然不是,若知道这份礼物会惹得你这么伤心,我就不送了。”他轻轻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发丝,以宠爱的口气说道。
容芷将小鼠抱在怀里,抬眼看他,省心有点古怪,艰涩而困难的说道:“不,不是你。真的不是你惹我伤心的,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所以才会哭---”她很快的挤出一抹微笑,闪动着睫毛,“你看,我这不是笑了吗?”
耿世彻看着她---看着她,她的明眸大眼,她的柔软唇瓣都那么迷人,情不自禁的,他闪电般的用唇堵住了她的---
容芷睁大了眼睛,事情太出乎意料之外了,她完全忘了要反抗。
等她想起应该要离开他怀抱时,一声重重的咳嗽声却响起。
他们迅速地分开,当容芷看清楚来人,她的脸色蓦地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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