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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但是现实的情况总是不可被预料的,从现在到秋末还有一段好漫长的日子要过,她要如何面对容鹤荀,面对汪暮虹以他未婚妻的身份自居,她---

唉!她叹息了。

在容鹤荀离开房间之后,容芷将头又埋进回被子里,一心一意只想将自己牢牢的锁起来,安全的锁在房里头,也锁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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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订亲之后,汪暮虹果然变得经常来往于容家庄和飞天寨之间。

她对容长风夫妇毫不避讳的以爹娘相称,对容家庄里里外外的仆人婢女都客气有礼,表现出来的大家闺秀风范很容易的掳获了人心,不过十几天的光景,已经让人人心服口服的称她一声‘少庄主夫人’。

汪暮虹既然秋末就要成为容家的媳妇,汪寨主自然放心将飞天寨旗下有关的买卖全转而和容家庄合作,他不计较小节,人又爽快大方,只要掌上明珠高兴,他一切都好谈。

这么一来,容长风更认为这门亲事是选对了。

容长风对这个未来媳妇在各方面都表现均相当的满意。且和庄里几个共创事业,义结金兰的拜把兄弟暗自给她打了个分数,他们共同的结论是:无论外貌或是言谈举止,汪家千金都足以提当容家庄下一代庄主夫人的重责大任,她匹配容鹤荀毫不逊色,往后夫妇同心,必然可以成就更大的事业,且为容家延续子嗣。

而思如呢?汪暮虹的刻意讨好和柔顺让思如对她喜欢的不得了,直呼汪暮虹像自己第二个女儿,比真正的女儿还贴心呢。

现在庄里经常可见思如与汪暮虹结伴而行的身影,会不辞老远的陪思如去上香,如果偶尔思如兴致一来要下厨,她会乖巧的在一旁打下手,然后对思如对手艺赞叹不已,思如喜欢女红,她更不远千里的要人送来最好的绣线,并且再花一个下午的时间和思如一起在房里刺绣,边做边说说谈谈,感情突飞猛进。

就这样,汪暮虹简直已经在容家庄无孔不入,人人都喜欢她,人人都对她赞不绝口,这少庄主夫人的头衔当得十分称职,也十分如鱼得水,但是这当中却有一个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且快掉到地狱里去了。

没错,当然是容芷,她调侃自己是‘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容家庄里人人都欢天喜地的迎新人,只有她被孤零零的扔在一旁,她像往常一样顽皮的东跑西窜,到处的捉弄人,但是她丝毫不引人注目了,连她爹娘也被汪暮虹给吸引了过去,这滋味坏透了,也糟透了。

现在她成天硬赖着耿世彻旁边,做什么都好,上课也罢,两个人出去骑马打猎也好,反正她就是不要看到,汪暮虹对每个人那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也不要看到汪暮虹那么理所当然的待在容鹤荀的身边。

容芷不喜欢这种被掠夺的感觉,这好像本来属于她的一切,全不经意的移转到汪暮虹身上去了似的,除了她自己,她什么都没剩下。

“咳---那位学生,你又在发呆了。”

一阵特意咳嗽声响起,容芷转回神,她无精打采的一抬眼,就看到耿世彻以一副似笑非笑的标签正研判性的盯着她,不由得给了他一个狠狠地大白眼。

“你上你的课,管我发呆!”她倒是恶人先告状,挺凶的。

耿世彻故作委屈地开口说:“可是---可是我只有你一位学生,不管你,我要管谁?”

他那无辜的神情让容芷噗嗤一笑,唉!也对,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她这么对他未免也太苛刻了点,好歹他也是老师啊!

“好吧。我答应你可以管我,但不准太严。”

“严?”耿世彻一脸地困惑,“这个字好陌生啊,我对你严过吗?我怎么不觉得?”

唉!他又对了,他确实从没对她严厉过,从他当她的老师以来,一直都只有她压榨他的份儿,他相当合作,总是配合自己的各种馊主意,且为她保守秘密,所以她爹娘也不知道,他们美名其曰‘户外教学’的课程就是去水边垂钓,林中散步,在草原上狂奔,一同骑马,逛茶楼市集和溜她的小雪儿。

“耿世彻,老实说,你真是个好人。”容芷终于良心发现地说。

“现在才发觉?”他俊逸的脸庞带笑,调侃地问道:“是不是你的生活中出现了什么坏人,所以才会对我这个一个存在的好人感叹了起来?”

她停了停,掩饰性的啜了一口茶后才语焉不详地说:“知道吗?我就不喜欢你这点,你太敏锐了。”

耿世彻丝毫不将她的话中有话放在心上,反而若无其事的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何?肯说给我听听吗?”

容芷当然摇头,“不肯。”

开玩笑,说给他听还得了,这是她永恒的秘密,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耿世彻有点好奇了,“为什么?我的人格你应该信得过。”

容芷扬扬眉毛,答的流利,“跟你的人格无关,但说除了,我非但不会痛快些,反而会更加的厌恶我自己。”

他笑了,“那么就忘了它。”这可能是最好的建议。

“我尽量。”容芷敷衍地回答。

忘了?那谈何容易!她是很想忘了,忘了那些她幻想出来的---比如说,容鹤荀和汪暮虹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容鹤荀深情的拥着汪暮虹,容鹤荀和汪暮虹驰马入林---该死!她也很想忘记,却忘不掉!只要事情牵扯到容鹤荀,她就昏了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把自己当成一只乌龟,能躲就躲,看能避多远就避多远,眼不见为净是对的,至少看不到,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你看起来很不快乐,不是,是很忧愁。”耿世彻带着一抹深思的微笑说道。

“知道就好。”容芷懒洋洋的斜睨着他,“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或许你想试试忘掉忧愁的办法。”他紧紧注视着她的眼睛,像个准备拐骗乖小孩的大野狼。

她‘哦’了一声,很不来劲的问:“你有什么好主意?”

耿世彻盯着,微笑的说:“还记得左暮杰吧!他大手笔的买了一艘画舫,这几日来他都和兄弟几个在画舫上饮酒作乐,下棋,吟诗,赏景,听歌,什么都行,他们一直捎信叫我加入快***,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去。”

容芷的眼睛亮了起来。

“画舫?你说的是那种豪华有宽敞的大船,有顶遮阳挡雨,又有桌椅可坐可卧的画舫?”

“没错,你很清楚嘛!”耿世彻笑了笑,文采骤起地形容着:“就停在‘天云湖’上,据说落日衔山时最迷人,杨花在柳堤边飘逸,众多归禽鸣噪,美不胜收。”

容芷想象中那个画面,不由得向往了起来。

容家庄虽然使苏城首富,但容长风为人一向低调,他不爱买私人游船或夜宴名流那套,所以纵然容芷一直玩心颇重,想在一艘漂亮的画舫里肆无忌惮的游玩,但总是不成心愿,眼前机会来了,不可讳言的,她实在有点心动。

“你说的画舫是左暮杰买的?”她挑了挑眉,又闪闪眼睫毛,话里有七分矫情,“我跟他不熟,他会欢迎我吗?”

他嘴角一撇,微笑。

“像你这么灿烂如春阳的小姑娘,他十分欢迎。”

“你真是贫嘴。”容芷俏笑着,她恐吓地说:“让我告诉左暮杰去,就说你****,是只不折不扣的大野狼,到时你跟左暮杰的友谊恐怕---哈哈,禁不起考验了---咦?左暮杰---左暮---见鬼!我不去了!”

容芷话尾的气愤和凶恶引得耿世彻一阵莫名其妙,本来说得兴高采烈的,何故她说翻脸就翻脸?

“你怎么了?不是很想去吗?为什么突然之间又说不去了?”

“没为什么,我讨厌左暮杰!”她说得理直气壮,就像左暮杰是她几辈子以来的大仇家似的。

“讨厌他?”耿世彻的眉心半蹙了起来,“他得罪过你?”

应该没有,自从上回他们几个人狩猎时,被容鹤荀邀请来容家庄拜访过之后,他确定左暮杰没有机会再见到容芷。

“没有。”容芷口气很不好的说道。

他更奇怪了,“你你为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我要讨厌他。”她不由分说的截走了他的问句,顺便丢给他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芷儿,这太没道理了,这样做很无聊---哦,我明白了。”耿世彻诡谲的一笑,那拉长的声音显得分外刺耳。

容芷有些忸怩不安,拿眼死命地瞪着他,“你明白什么?”

耿世彻气定神闲的一笑,咬文嚼字的说道:“你这是---不爱屋,故及乌,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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