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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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好痛。”
“芷儿,你静一静。”他略松开了点手劲,但仍是抓着她的手不放。
容芷大声地喊:“我为什么要静下来?好让你有足够的时间,想想开罪的借口吗?我偏不听你的话---”
“你要听!”容鹤荀的手臂一紧,她已落入了他的怀抱中,“我不需要找借口开罪,因为我并没有罪,我要娶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你觉得不妥吗?”
寒意兜起,容芷忽然觉得好冷,好冷。“我---”
他那样的义正辞严,使得她说不出话来,但是,她却哭了,把脸颊埋进他的肩头哭了。
容芷本能地抱着他的腰,将他肩上的衣服弄得湿漉漉的,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间她感觉到耳朵有一只温暖的手在轻触着,触了触,再触了触。
是容鹤荀,他正在轻触她的耳朵,该死的!这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叫她不哭?她怎么能不哭?
容芷的头从他的肩窝抬起来,眼睛已经哭肿,脸颊泪痕犹湿,她固执的问:“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娶汪暮虹?”
容鹤荀停顿了一下,半晌之后才说道:“我喜欢她。”
“骗人!”她深深地抽了一口气,“你说过你不喜欢她的!”
“现在开始喜欢了。”容鹤荀比她好固执。
容芷的心几乎都要碎了,“不准!我不准你现在开始喜欢她。”
“芷儿,不要孩子气,你该有过嫂嫂了,而我,也该有个妻子!”
天知道要他说出这些话有多难,话由他口中说出,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子,切割在他的心头上。
她润了润唇,瞅着他,困难地问道:“你---你确定你要有过妻子,而那个人是汪暮虹?”
“我确定。”容鹤荀知道这三个字比毒蝎子还毒。
容芷绝望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她居然微笑了起来。
好笑,原来真是她自作多情,他嗯吧一直将她当作亲妹妹一样,她却一厢情愿的对他产生太多幻想,而那个娴雅并重的汪暮虹才是他的意中人!
罢了!她认输了,自己确实比不上汪暮虹那般成熟又大方,也唯有像汪暮虹那样出色的女子才足以匹配容鹤荀吧!而她---不算什么。
“我懂了。”容芷说。她的手同时离开了他的腰际,整个人脱离了他的怀抱。“我---祝福你和汪暮虹,祝你们---祝你们白头到老。”
她闭了闭眼睛又勇敢的张开,要放手不容易,这曾是她的想望!
“芷儿,你将会多一个人来爱你。”意识到她瞬间的坚强,也看到她绞痛的神情,容鹤荀挺直了背,哑声说道。
“我知道。”容芷悲凉的笑了笑。“而我也知道,我将永远都不会比从前快乐。”说完,她转身离去了。
夕阳已整个沉入了地平线,几颗稀疏的星子刚起,晚风拂在了容鹤荀的身上,一股闷热的心痛一直延烧到他的心底,似乎永不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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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么达成和平协议的‘分手’了。
说分手其实是有点不妥的,他们---可以说从未开始相恋过,也可以说已经相恋了十几年了。
这么微妙的关系,一旦被某种默契给取代,那是很可怕的,生活在刹那间的变得索然无味,而时间却不会等人,它依然在走着,容鹤荀却发现自己开始不了解容芷的想法了。
她每天过着与过去截然不同的生活,虽然还是吃喝玩乐为优先,但是她更忙碌,也玩的更起劲了。
白天,她要求耿世彻延长教学时间,天天都霸占住耿世彻整个上午,对他问东问西的,一副求知欲很旺盛的样子,而下来课之后,她又抓着小三子和她到处去翻山越岭,上山如海的,什么都行!
容芷是存心折磨死自己---至少旁边的人都这么觉得,虽然容家庄上上下下都不明白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但肯学与爱勤总是好的,所以她很幸运的没被容长风给‘教诲加纠正。’
纵使是这样,八月依然如期的来临了。
这天,是容鹤荀与汪暮虹订亲的日子,仪式在飞天寨举行,而容芷,却很没风度的假装头疼不去参加,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天,任凭小三子和小雁怎么敲门都命也不开。
她怎么能开?她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抱头痛哭的模样,容鹤荀都已经将话挑的那么明了,他喜欢的人是汪暮虹,自己还有什么立场再去干扰他?
他虽然是她爹娘的养子,但他有权利决定他往后的人生,自己没有资格捣乱他的决定,就凭容鹤荀这十几年来在容家庄所付出的心血,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他该得到她的尊重才是。
当夜已深沉,她在床榻上辗转难眠时,一阵轻轻地叩门声响起。
“别吵我,我睡着了。”容芷将被子蒙住头喊。
肯定是那烦人的小三子又要送食物来强迫她吃,他怎么那么烦呢?说都说不走,她都已经表明过她不想吃了,却想一个劲的来叫她,如果不是她威胁小三子不准告诉她爹娘,这时恐怕来的就是她爹娘了。
“芷儿,我可以进去吗?”
低沉,具稳定作用的嗓音,老天为证,是他!
容芷一震,还在犹豫要不要让容鹤荀进来,要用什么态度面对他时,他已经推门而入。
容鹤荀手上端了个托盘,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和一盘当季水果置放其中,他很自然的向容芷走去,像过去所有的日子一样,不避讳的坐在了她的床沿边。
“小三子说你一整天不肯吃东西了,这样不行。”他把筷子放进她的手中,笑了笑说道:“我让小雁特别煮的,是你最喜欢的鸡丝面,趁热快点吃。”
容芷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他神色自若,这使她有种错觉,她像是回到了过去。
数不清有多少闹脾气的夜晚,容鹤荀总是像现在这样,为她准备了她爱吃的东西,然后陪着她吃,讲笑话给她听,看着她入睡,然后隔天一早醒来,他会采花儿给她,让她心头的闷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容芷以为今天晚上他是不会来的,毕竟他是今天的主角,是准新郎官啊!
所以她威胁小三子不能告诉她爹娘,却忘了威胁小三子不准告诉最重要的容鹤荀,因为她打定了主意他不会来,他不可能在这天大的好日子里还顾及到她的心情。
但是现在他来了,还带来了一室的温暖和笑意,这叫她---
容芷千头万绪,真不知该怎么办。
接着在他鼓励的眼光下,她被动的,无心无绪的开始吃起那碗面来。
好不容易那碗难以下咽的面吃完了,她将碗递给了容鹤荀的时候,却因重心不稳,一个不小心的就跌入了容鹤荀的怀中。
“啊!”容芷惊呼一声,想将身子移开,却法子安容鹤荀已护住她的腰,这让她感觉有点昏眩,太亲密了。
“你就这么冒失。”他笑着单手将碗搁在了一旁的小几上,却没将握住她纤腰的手松开。
容芷显得有些窘迫也有点狼狈,她抬眼看他,心情在剧烈地震动着。
“我---我要休息了。”她的声音犹如叹息。再不叫他走,她可能会溺死在他的怀抱里。
“为什么没去?”容鹤荀不容她逃避即简单的问道。
再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要让容芷真正接受他将要娶妻的事实,不能让她一直躲在壳里,否则对她,或对自己而言,都是伤害。
“什么?”容芷装傻的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残忍,难道她没有选择逃避的自由吗?要她去参加他的订亲宴,这太虚伪,也太痛苦。
“你今天没去飞天寨。”
容芷不说话,她紧咬着下唇,就是不开口。
“芷儿,我和暮虹秋末成亲。”
容芷一听,全身僵住不动,她此时就像一只无法反抗,正在被宰割中的动物,滴完生命中最后一滴血。
“芷儿,暮虹是你嫂子了。”不想让气氛继续冻结下去。容鹤荀朗朗一笑,故意以一种兄长的语气,闲话家常的说道:“往后暮虹会常来,你要和她好好相处,不准你欺负她,知道吗?”
“欺负---”容芷的泪顿时决堤般的滚滚而出。
容鹤荀看着她的泪,心里异常的痛,纵然她就靠在自己的怀里,他却不能再紧紧拥住她,不能再抚拍她的背,不能再温柔的动手拭去她的泪水,不能再给她太多的期待---
独自哭了半晌之后,容芷突然洒脱地抬起头来。
她朝他一笑,却是苦涩的一笑,面颊上泪痕犹在,要强地说道:“你是我大哥,汪暮虹既然是你的妻子,我当然会好好与她相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绝不会欺负她的,谁叫我是你的妹子,你说是不是?”她泪雾中的眸子闪闪发亮,真像什么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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