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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此间落幕,骊山玩乐(求订阅)


陆沉渊看着眼前的【红尘箭】。

    它的主体是玄铁打造的箭筒,上刻【相思符阵】,底部嵌【六欲轮回盘】,每次装箭都需转动对应的情绪卦象,错位会导致威力大减。

    箭有九对,一经射出,【相思木】箭杆诱发七情,箭上八十一种剧毒绝命!

    最关键的是,它的箭不像三劫神箭,经两次破而后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它单纯靠毒,射出之后,箭身并无变化,是可以回收再利用的。

    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神器!

    陆沉渊满意收下。

    这趟函谷关之行,不但拿到《神符卷》、机关骏仪、《青莲炼神卷》,还有了一块传音令,能与酉鸡对话——听她的语气,对他这个主人并不排斥,人还挺单纯,以后可以套话,探听辰龙的进度,以及其他神术的藏身之处。

    总体而言,没白来。

    最有趣的是,未羊开始松口,愿意帮忙……

    这点挺意外。

    陆沉渊还以为得压个几年,没想到个把月的功夫就缓和了,估计也是明白过去的执念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开始想办法找别的生命意义。

    他将骏仪放到画中,施展轻功杀出寒潭密室。

    临走前没忘了把洞中宝药采摘一空……

    陆沉渊踏出山洞,洞外已是一片狼藉。

    百花谷大阵彻底开启后,谷中草木藤蔓尽数化作杀人利器,玄兵谷的机关人傀被粗壮的铁线蕨贯穿胸膛,精金锻造的躯体竟被生生绞碎,齿轮与机簧散落一地,混合着暗红色的根须汁液,如同鲜血般渗入土壤,闻着就让人作呕。

    补天阁的杀手们则更为凄惨,他们被藤蔓缠绕吊起,手脚关节被硬生生扭断,像破布娃娃般悬挂在树梢,有人尚未咽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鸣,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那是被大阵催化的毒花毒草散发出的气息,闻之令人头晕目眩。

    陆沉渊目光扫过战场,确认没有漏网之鱼后,抬头望向山顶——

    那里,风雪漫天。

    李令月手持【太华清霜】,剑锋所指之处,冰晶凝结,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

    她立于风雪之中,衣袂翻飞,宛如九天玄女临尘。

    而在她对面,裴灵素单膝跪地,嘴角溢血,原本娇艳的面容随着真气消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细密的皱纹爬上她的眼角,乌黑的长发寸寸灰白,周身缠绕的红丝被寒冰冻结,如蛛网般脆弱易碎。

    “你输了。”

    李令月冷声道。

    裴灵素低笑一声,声音沙哑:“太平公主……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这时,李令月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陆沉渊踏雪而来。

    她先是一喜,眸中闪过一抹亮色,但随即想起什么,秀眉微蹙,冷哼道:“你还知道回来?”

    陆沉渊脚步一顿,立刻换上笑脸,调侃道:“殿下神威盖世,卑职这不是怕打扰你大展身手吗?”

    李令月瞪他一眼:“少贫嘴!被抓去当炉鼎的滋味如何?”

    陆沉渊故作沉吟:“这个……没采成啊,也不知道什么滋味。”

    “你!”

    李令月气得指尖发颤,一个箭步上前,掐住他腰间软肉,目光危险道:“本宫看你好像很遗憾啊!!”

    “哪能啊。”

    陆沉渊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凑近低语:“要采也是……”

    李令月脸颊飞快爬起一抹红晕,抽出手,【太华清霜】“唰”地架在他脖子上,装出一幅凶狠的样子:“还敢油腔滑调!信不信我现在就阉了你!”

    剑锋寒气逼人。

    陆沉渊却笑得越发灿烂,古怪道:“哪有人阉人往脖子上招呼的?”

    “……”

    李令月闻言一怔,剑尖下意识往下移了三寸,正对着他腰腹位置,可随即意识到自己竟真顺着他的话动作,顿时羞恼交加,白玉般的脸颊腾起红云。

    “陆!沉!渊!”

    她手腕一抖,剑锋唰唰唰在空中划出几道寒芒:“本宫今日非要——”

    陆沉渊笑得不行,好家伙,这剑花舞的,生怕他躲不开,心中一热,顺势后退两步,举手作投降状:“殿下息怒!虽然被擒,但卑职那可是宁死不从,就等着殿下来英雄救美啊!”

    “英雄救美?”

    李令月气极反笑:“本宫看你是乐不思蜀吧!”

    陆沉渊摇摇头,突然伸手,轻轻捏住剑尖,柔声道:“殿下要杀要剐,卑职绝无怨言。只是……”

    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这冰天雪地的,你手都冻红了,快让我暖暖~”

    说着就要上手。

    “放肆!”

    李令月耳尖微红,她修炼冰系功法,怎么可能冻手?找借口都不用心!

    她猛地抽回长剑,嗔道:“谁要你暖?!”

    陆沉渊趁机上前一步,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支红梅:“路上瞧见的,想着殿下定然喜欢。”那梅花开得正艳,花瓣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李令月瞥了一眼,冷哼:“就一支?”

    “一支才珍贵。”

    陆沉渊满目深情道:“就像殿下,天下独一无二,世间绝无仅有!”

    “……”

    李令月张了张嘴,还想再骂他几句,可看着那双桃花眼,实在撑不住了。

    这可恶的家伙,就会油嘴滑舌!

    她唇角微微上扬,接过红梅,转身走向山谷:“回去再收拾你。”

    陆沉渊笑了笑,大步跟上,顺手解下披风披在她肩上。

    李令月反手握住他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并肩而行,身影渐行渐远。

    半跪在地上的裴灵素望着这一幕,忽然低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滑下一滴泪,瞬间凝结成冰。她的身躯渐渐化作冰雕,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又很快消融于风雪之中。

    ……

    尘埃落定,山谷重归寂静。

    苏泉站在灵堂前,望着满谷狼藉,神色复杂。

    玄兵谷的机关人傀包括楚惊涛在内,尽数被绞碎,补天阁的杀手也已尽灭,这场厮杀,终究是他胜了——可他却感受不到丝毫喜悦。

    “大师兄……”

    他低声喃喃,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当年三人同修机关术的场景,如今,大师兄的玄兵谷覆灭,二师姐的裴家失了主心骨,崤函之地,只剩他木甲宗一家独大。

    可这胜利,却像是亲手斩断了最后的同门之谊。

    “苏宗主。”

    陆沉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泉收敛心神,回头一看,见一男一女并行而来,陆沉渊落后半步,心中明白,当即行礼:“木甲宗宗主苏泉,参见殿下、陆大人。”

    李令月微微颌首:“苏宗主不必多礼,此次微服出行,行迹不便传扬。”

    “苏某明白。”

    苏泉垂首道:“今日之事,绝不出此谷半步。”

    他转向陆沉渊,深深一揖:“此番若非陆大人相救,苏某性命难保,木甲宗恐遭灭顶之灾。此恩此情,苏某永志不忘。”

    陆沉渊摆手笑道:“苏宗主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倒是贵宗的护谷大阵,着实令人叹服。”

    苏泉神色复杂地望向满目疮痍的山谷:“同门相残,实非所愿……”

    他略作沉吟,突然单膝跪地,郑重道:“二位大恩,苏某没齿难忘!木甲宗自此愿效忠殿下,绝无二心!”

    “……”

    李令月略显意外,与陆沉渊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倒是个意外收获。

    木甲宗虽非江湖大派,但其机关术与护谷大阵确有独到之处。

    “苏宗主深明大义。”李令月点点头:“本宫自不会亏待于你。”

    她手腕轻翻,一枚朱鸢令飘然落入苏泉手中:“过往之事,不必挂怀。持此令可直通公主府,若有需要,便来神都寻本宫。”

    “苏泉,谢殿下恩典。”他恭敬地将令牌收入怀中。

    陆沉渊适时道:“时辰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不如稍作休整?”苏泉挽留道,“谷中新酿的百花露……”

    “改日吧。”陆沉渊拱手笑道,“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

    他自然而然地牵起李令月的手。

    李令月瞥他一眼,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掐,却没有挣脱。

    夜幕深沉,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蜿蜒山道上。

    山风拂过,送来隐约的对话:

    “说,那妖妇的手,碰你哪了?”

    “天地良心,我躲得可快了!”

    “哼,本宫看你倒是挺享受被人追着采补的。”

    “冤枉!回去就让你看看我虚不虚!”

    “讨厌,没个正形……”

    声音渐弱,传来恼羞成怒拍打的声音。

    苏泉摇头失笑,转身望向百花谷,只见新生草木间,昨日的残骸正悄然隐去。

    ……

    陆沉渊两人回到听雨轩。

    神后和金猊正在车厢中等待,看到他们平安回来都松了口气,一行人换了个客栈,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启程直奔骊山。

    神后又多了个玩伴,机关骏仪。

    陆沉渊把传音令牌也给了她,没事的时候可以跟酉鸡聊聊天。

    之后的路程畅通无阻。

    陆沉渊白天赶路,分心观想《青莲炼神卷》磨炼神识,凝聚符箓,稳固境界,晚上练功研习三卷神通。好在《天工卷》、《丹鼎卷》都是偏技艺一类的,不然三功同修,就算是他,也难免分身乏术。

    函谷关距离骊山不过三百里左右,一路游山玩水,花了五天时间赶到。

    李令月的赐园“七宝园”,就在骊山之内。

    算算时间,她也有很长时间没来园里放松了,尤其这次还带了陆沉渊。

    李令月兴致勃勃走出车厢,半个身子倚在陆沉渊肩头,同他一起上山,指尖不时指向远处某处景致,笑语盈盈。

    不过,就在山门之前,他们被拦住了。

    “吁!”

    陆沉渊勒住缰绳,抬眼望去,七宝园的朱漆大门已在眼前,门前却立着一位白发老妪,身后列着八名宫装侍女,肃然而候。

    那老妪身形瘦削,站得笔直,一袭素色宫装,袖口绣赤色云纹,腰间悬一柄短刀,刀鞘赤红,隐有热意流转。

    她见马车停下,微微躬身,嗓音沙哑却恭敬:“老身韦沉璧,参见公主殿下。”

    李令月眸光一动,竟亲自下车,快步上前扶住她:“韦姑姑?您怎么在这儿?”

    老妪抬头,露出一张皱纹深刻却精神矍铄的脸,笑道:“陛下说殿下身子骨弱,骊山虽有温泉,毕竟冬月天寒,怕底下人伺候不周,特意让老身来照看。”她顿了顿,意有所指道:“也免得……有宵小之徒,搅扰殿下‘养病’。”

    陆沉渊静立一旁,目光微凝。

    这老宫女看似寻常,可呼吸绵长,周身隐有热意,分明是顶尖高手,修为只怕不弱于蔺寒衣。

    武则天手下还真有不少能人。

    李令月笑容不变,语气却带了几分娇嗔:“姑姑,母亲这是信不过我,特意派您来盯着我呢!”

    韦沉璧呵呵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殿下说笑了,陛下只是心疼您。”

    她目光扫过陆沉渊,意味深长地道:“再者……陛下传讯,上月中旬,太医院才给您开过滋阴养元的方子,这骊山温汤虽好,可若是……咳,泡得太久,怕是又要劳烦御医们熬夜煎药了。”

    上月中旬……滋阴养元……

    李令月的脸瞬间红了。

    这自然是指洛水祭典前“五日五夜”的壮举。

    什么泡的太久,这是怕他们又玩疯了,不加节制,叫个人来盯着。

    母亲也真是的!

    什么都往外说!

    李令月的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袖口的金线绣纹,她下意识瞥了眼陆沉渊,却见那厮神色淡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气得她暗暗咬牙。

    “姑姑!”

    她跺了跺脚,声音里带着羞恼:“那、那是太医院例行请脉……”

    韦沉璧笑着“哦”了一声,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老身明白,殿下身子金贵,自然要时时调理。”她故意顿了顿:“只是这骊山夜寒露重,殿下若是夜间还要‘赏月’,记得添件衣裳。”

    哈哈!

    都是开车高手啊。

    陆沉渊忍不住轻笑出声,换来李令月在袖底狠狠掐他手臂。

    陆沉渊面不改色地拱手道:“姑姑放心,下官定会……好生照料公主。”

    这话说得一本正经,偏偏那“照料”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听得李令月又羞又恼。

    她强撑着公主威仪,板着脸道:“本宫是来养病的,自然知道分寸。”

    韦沉璧笑眯眯地点头:“殿下心中有数就好。陛下有令,七宝园太小,请公主移步行宫。老身已命人备好温汤,殿下舟车劳顿,不妨先去沐浴解乏。”

    李令月颔首,端庄迈步入内,却在经过陆沉渊时,以袖掩唇,极轻地丢下一句:

    “今晚,翻窗来找我。”

    “……”

    陆沉渊瞥一眼韦沉璧。

    老人家低头轻咳,好像没听见没看见。

    陆沉渊笑了笑,略一颔首表示应下。

    八名宫女簇拥着李令月前往正殿朝元殿,陆沉渊被安排在边角的云涛殿。

    “陆大人。”

    韦沉璧道:“老身带你去云涛殿安歇。”

    “有劳姑姑。”

    陆沉渊从容行礼,转身时袖袍一拂,一缕暗劲不着痕迹地弹向李令月腰间丝绦。

    那杏色宫绦轻轻一荡,恰巧拂过她的后腰,惹得她脚步微顿。

    李令月藏在广袖下的手指猛地攥紧,强忍着没回头瞪他。

    这个混账!当着韦姑姑的面还敢这般放肆!

    韦沉璧将二人暗流涌动尽收眼底,摇头叹道:“年轻人啊……”她故意落后半步,对陆沉渊低声道:“陆大人,老身多嘴一句,殿下虽已及笄多年,可终究是金枝玉叶……”

    陆沉渊神色恭谨:“姑姑教诲的是。”

    “老身看你也是个明白人。”

    韦沉璧眯起眼睛:“云涛殿离朝元殿足有半里地,中间还隔着三道宫墙……”

    话音未落,陆沉渊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方锦盒:“姑姑年迈,这是下官偶然得来的灵药名叫‘温络丹’,可祛疾健体,补神养容,请姑姑收下。”

    韦沉璧一怔,接过锦盒,盒中丹药莹润如玉,隐隐有赤霞流转,显然是上等灵药。她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陆沉渊,又瞧瞧竖起耳朵的李令月,终是叹道:“……老身突然想起,今夜月晦,要闭关调息。这行宫里的侍卫,怕是要亥时才能换班……”

    陆沉渊会意一笑:“姑姑好生修养。”

    李令月放下心来,面带微笑,大步离去。

    陆沉渊跟着韦沉璧来到云涛殿。

    韦沉璧临走前突然回头:“对了,朝元殿西侧的宫墙最近在修缮,守卫都撤了。”她意味深长地补充道,“那墙不高,翻起来……应当不费力气。”

    陆沉渊轻笑一声,安排好神后和金猊,开始看书,等着晚上的“夜探香闺”。

    ……

    与此同时。

    北风肃杀。

    骊山脚下的寒溪镇笼罩在干冷的夜色中,青石板上凝着薄霜。

    镇东“迎宾楼”二楼雅间窗纸透出昏黄灯光,映着三道静坐的人影。

    “行宫眼线传讯,公主殿下已至朝元殿。陆沉渊入住云涛殿。”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低声禀报,额头渗出冷汗。

    屋内三人——一个是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的锦袍青年,一个是披着斑斓苗衣、颈缠紫电貂的老者,最后一个则是浑身覆盖着狰狞机关铁甲的怪人——谁都没有出声,却让整间屋子如坠冰窖。

    “呵……”

    一声阴冷的低笑打破死寂。

    武攸暨转动着拇指上的玄铁扳指,突然“咔”地捏紧,指节爆出骇人的青筋,他咧嘴冷笑道:“我那尊贵的夫人倒是会装模作样!该干的早干了个遍——如今倒知道分殿而居?演给谁看!”

    “驸马何必动怒?”

    一旁,前任苗疆大祭司蚩暝缓缓睁开眼,枯瘦的手指摩挲着颈间缠绕的紫电貂,那貂儿眼泛幽紫,獠牙森然,不时吐出猩红的舌头。

    蚩暝冷冷道:“那小子活不过三日,老夫要让他给邬画骨、曲百川偿命!”

    他每说一字,屋内的烛火便诡异地摇曳一下。

    紫电貂的皮毛上隐隐有电光流窜,仿佛有无形之物在阴影中蠕动。

    最后一人——东海公输家的家主公输磐——始终沉默。

    他浑身覆盖着一套狰狞的机关战甲,漆黑如墨,关节处布满锋利的倒刺,胸口镶嵌着一枚赤红晶石,隐隐有岩浆般的暗流涌动,仿佛活物般呼吸起伏。

    他只吐出三个字:“《天工卷》……”

    窗外,北风卷着枯枝抽打窗棂。

    远处骊山行宫的灯火在夜色中明灭,如同巨兽注视的眼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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