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这不是加班,是在透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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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俊的键盘声敲得震天响,饭盒被推到一边,宫保鸡丁的残渣还沾在桌角。他突然停下来,盯着屏幕上刚加完二维码的设计稿,指尖悬在“保存”键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声、鼠标点击声,还有那份没吃完的麻辣香锅,在角落里散发着越来越淡的热气。
另一边,晚饭后,石无痕拉着苏晴去后山散步,山道上的路灯亮得晚,他早让工人装了感应灯,脚刚踏上台阶,暖黄的光就顺着山道铺下去。
“你看,”他指着远处的灯火,“那片亮的是城区,我们的绿地建起来,从这儿就能看见绿色的轮廓。”
苏晴点头,忽然被他拽住手腕往回跑,笑声惊飞了枝头的夜鸟。跑到半山腰的亭子,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新摘的薄荷:“给你放书桌上,夏天能驱蚊。”
回到别墅时,客厅的灯还亮着,石世峰正帮石明皇揉肩,老爷子的呼噜声已经轻轻响起。杨晓婷在叠下午的汉服,小陈蹲在旁边熨烫裙摆,蒸汽袅袅的,像给衣料蒙上了层纱。
苏晴看着这满室的静,忽然明白:所谓日子的好,从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是八宝饭里藏着的桂花蜜,是感应灯亮起的瞬间,是老爷子记得你喜欢茉莉,是有人为你学做一道甜,把“在乎”藏在每个寻常的朝暮里,细水长流,岁岁年年。
另一边,窗外的夜空看不到星星,只有楼体亮化的光映在玻璃上,像层化不开的油。
九点整,程晓东准时合上电脑,程晓东从办公室出来,打了个哈欠把新的brief(任务指令)放在杨明远桌上:“这个不急,明早八点前给我就行。”
路过韩俊身边时探头看了眼:“差不多了吧?”
韩俊头也没抬,屏幕光映在他绷紧的侧脸上:“早着呢!”程晓东没再说什么,摆摆手走了。
程晓东走后,杨明远才发现那张纸底下,压着自己早上写的便签:“今晚争取十二点前睡”,字迹被咖啡渍晕得发蓝。
晚上九点二十的写字楼,电梯间的广告屏还在循环播放“精英生活”宣传片,杨明远靠在轿厢壁上,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混进电梯运行的轰鸣。
左手拎着的外卖袋蹭到裤腿,洒出来的汤汁在深色布料上洇出块浅痕,是今晚的第三份加急餐做宵夜,还没拆封就凉透了。
办公室的灯比早上更亮,韩俊的工位还亮着,他把键盘敲得像在砸钉子,屏幕上的设计稿改到第七版,客户刚发来的消息还停在对话框:“再年轻化一点,要像凌晨三点的蹦迪现场。”
韩俊突然笑出声,笑声撞在玻璃隔断上弹回来,带着点碎碴子似的:“凌晨三点?老子天天见凌晨三点的办公室,够不够年轻化?”
杨明远喉咙特别疼,摸出抽屉里的薄荷糖,糖纸撕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格外响,含在嘴里的凉劲压不住后颈的酸,早上九点到现在,他只在去厕所时站过三分钟。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灯闪了闪,韩俊踹开防火门去抽烟,打火机“咔哒”响了三下才打着。火星在黑暗里明灭,他望着楼下零星的车灯,突然对着空气骂了句什么,声音轻得被风卷走——上周他说要离职,陈姐塞给他一张考勤表,上面用绿笔标着:“本月全勤,可申请一天调休”。
杨明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发现蔡琳珊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手边还放着没喝完的咖啡。王哥还在对着屏幕调整字体大小,眼镜滑到了鼻尖上。他转头看韩俊,对方正对着屏幕猛抽烟,烟灰掉在裤子上都没察觉,桌上的设计稿打印了厚厚一叠,每张上面都画满了修改记号。
十点半,王哥终于长舒一口气:“搞定!”他拍了拍韩俊的肩膀,对方没反应,只是手指动得更快了。杨明远保存好电竞馆的终稿,发送给程晓东时,手机显示十一点零五分。
蔡琳珊被消息提示音吵醒,迷迷糊糊地问:“韩俊,你那三个方案……”
韩俊没回头,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还有一个没弄完。”他面前的烟灰缸已经满了,屏幕上的设计图还在不停修改,光标闪烁得像个不知疲倦的惊叹号。
杨明远拿起帆布包时,听见韩俊突然低低地骂了一句,然后是鼠标重重砸在桌上的声音。窗外的夜已经浓得化不开,写字楼的灯只剩下他们这一层还亮着,像个悬在城市上空的孤岛。
他对着屏幕揉眼睛,突然发现设计图的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太阳。盯着那团暖黄看了会儿,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墙上的挂钟跳过十一点一刻钟,电梯下行的提示音远远传来,又有人下班了。杨明远翻开下一份文件,纸上的“加急”红章,像块烧红的烙铁。
次日,天刚蒙蒙亮,石家的车队就驶离了别墅区。头车的后备箱里,李经理塞了满满当当的东西:保温箱装着张师傅做的三明治,冰桶里镇着酸梅汤,连防晒帽都按人头分好了尺码——林燕青的是粉色蕾丝边,石明皇的是宽檐草编款,苏晴的那顶,帽檐内侧缝了圈吸汗布。
车到长城脚下,石无痕先跳下去,转身给苏晴开车门时,手在门框上挡了挡:“小心碰头。”石海霞扶着石明皇下来,老爷子拄着定制的轻便拐杖,杖头包着防滑胶:“我年轻时来这儿,一口气能爬到北八楼,现在可不行喽。”
林燕青早按捺不住,拽着石无败往台阶冲:“比赛谁先到第一个烽火台!”小陈举着相机跟在后面,背包里还背着她的汉服裙裾:“林小姐慢点!台阶陡!”石世峰在后面喊:“别跑!等爷爷跟上!”
苏晴和石无痕走得慢,她指着城墙砖上的刻痕:“这些字好像是不同年代的。”石无痕掏出手机查:“有的是民国时期刻的,有的是后来游客留的……不过现在不让刻了,得保护文物。”
他忽然从口袋里摸出块小石子:“你看这纹路,像不像昨晚拼图里的那片湖?”
石明皇走一段歇一段,张妈拿着小马扎随时准备撑开:“老爷子,喝口酸梅汤?刚从冰桶里拿的,凉丝丝的。”石世峰拧开瓶盖递过去,自己也灌了口,忽然发现瓶身上贴着张小标签,写着“少冰,加桂花”——是苏晴喜欢的口味,李经理连这个都记着。
刚到登城口,穿靛蓝布衫的导游就笑着迎上来,手里举着个青铜小鼎模型:“石先生、石老,各位早上好!这长城砖啊,每块都有讲究——您看这砖缝,是用糯米汁混着石灰调的,比现在的水泥还结实,几百年风吹雨打都不开裂。”
石明皇凑近城墙摸了摸,掌心蹭到砖面的糙纹:“我小时候听老人说,修长城的工匠,每块砖都刻着名字,出了错要掉脑袋的。”导游点头,指着砖上模糊的刻痕:“老爷子说得对!您看这‘王’字,就是当年工匠的姓,现在成了活历史。”
林燕青举着相机拍砖缝:“糯米汁?那岂不是能吃?”导游被逗笑:“理论上能,但这硬度,怕是能硌掉牙。”她转头拽石无败:“你看你看,比你啃的牛肉干还硬!”石无败正对着箭窗看风景,闻言回:“等会儿让你尝尝张师傅做的糯米糕,比这砖缝里的糯米香。”
苏晴跟着导游走到敌楼,听他讲“瞭望口”和“射孔”的区别:“您看这斜着的小口,是弓箭手射击用的,外面窄里面宽,既能保护自己,又能瞄准敌人。”
石无痕站在射孔前比了个拉弓的姿势:“以前的士兵在这儿守着,得多冷啊。”导游笑:“所以敌楼里有火塘,冬天烧炭火,能暖和点。”
石世峰对城砖的尺寸格外感兴趣:“这些砖都一样大吗?”导游蹲下来量:“标准砖长39厘米,宽18厘米,厚9厘米,误差不超过半厘米。
您看这城墙,上窄下宽,像个梯形,这样抗风又稳固。”他忽然指着一块略小的砖:“这块是后来修补的,您看颜色就不一样,老砖经过几百年风雨,透着股沉静的青灰色。”
石明皇在马扎上坐定,听导游讲“烽火戏诸侯”的典故:“那时候遇着敌情,白天烧烟叫‘燧’,晚上点火叫‘烽’,这烽火台就像古代的‘电报站’。”
老爷子点头:“现在的手机、电脑是快,但哪有这狼烟传得有气势?”石世峰给父亲续上酸梅汤:“那时候传个消息,得一站站往下递,不像现在,您想孙子了,打个视频就看着了。”
爬到北四楼,导游指着远处的关隘:“从这儿往南,就是咱们刚才来的路;往北,以前是关外。您看这山势,长城顺着山脊走,像条龙盘在这儿,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林燕青张开手臂喊:“我现在像不像守关的大将军!”小陈赶紧按下快门:“像!就是裙摆被风吹得太乱,像个调皮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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