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四次破限,灵台!!!
电话那头的洪老头似乎也失去了继续解释的兴趣。
或者说,他根本不相信方青禹能满足这种条件。
语气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腔调:
“行了行了,知道你小子好奇心重,但这事儿听听就得了,别瞎琢磨。”
“老头子我这锅里的红烧肉快糊了,先挂了。没事别烦我,有事.最好也别烦。”
“嘟嘟.嘟.”
忙音传来,洪老头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方青禹缓缓放下手机。
没有急着追问洪老头关于灵台的具体解释。
无敌法还没拿到手。
问这么多也没用。
不过一旁的姜薇看着方青禹思索的神情,忽然开口问道:
“青子,我给你的那篇心经,你入门了吗?”
方青禹闻言微微一怔。
无相心经。
在突破三阶的时候,系统就跳出了提示心经已经激活。
只是紧接着便是天罚会的突袭和战前部署。
所以还没来得及跟姜薇细说。
“入门了。”
方青禹点点头,启动汽车,车子重新汇入清晨略显萧条的街道。
“就在突破三阶的时候。”
听到入门二字,姜薇小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喜色。
她立刻正襟危坐。
赤红的长发随着车身晃动轻轻拂过肩头,认真地看着方青禹解释道:
“那就对了,洪老说的那个灵台,其实就是嗯,我算算.”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空中虚点了几下,“就是你意志破限四次之后,才会真正凝聚出来的东西。”
“意志.四次破限?”
方青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
“对,第四次破限的时候,就能在识海中搭建灵台。”
姜薇用力点头,红宝石般的眼眸里闪烁着笃定的光芒,“所以陈无敌的那本修炼法确实太难太难了。关键在于第一个肉身条件,这是根基,必须在每一个大境界都走到极致才能达成,后期根本无法弥补。”
随后她顿了顿,继续分析:“而灵台,虽然可以在后面的境界中再去修炼,但你现在也亲身体验过无相心经入门的难度了吧?”
“想要在三阶这个阶段,就将意志修炼到四次破限凝聚灵台那消耗的时间、精力,绝对是海量的。”
“以你的天赋和修炼速度,突破到四阶所需要的时间,绝对会比你在三阶硬磨灵台要快得多。”
她的意思很清楚。
与其在三阶死磕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如尽快晋升四阶,在更高的平台上再去追求。
这本无敌法的前置条件。
苛刻到近乎断绝了修炼之路。
方青禹听着姜薇条理清晰的分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立刻反驳。
从表面逻辑来看,姜薇的分析没有问题。
三阶凝聚灵台?
这听起来确实如同天方夜谭。
但自己有图谱啊.
方青禹不动声色地将心神沉入识海,看向那许久未曾关注的属性面板:
【磐念:43】
在激活心经的时候,磐念增加了十点属性,从33变为43。
这一点方青禹当时便知道,心经是用来修炼这个属性用的。
不过因为磐念这个属性,已经很久没有起到作用了。
方青禹一时间有点忽视了它。
现在看来,图谱上的每一项属性,都不是摆设。
“43点磐念.意志一次破限后是磐念,那么要达成四次破限.”
方青禹心中默默计算着,“如果参照肉身破限的数值来算,现在自己还需要254点属性值!?”
这个数字。
方青禹自从获得图谱到现在。
都没有拿到过这么大的一笔属性值。
不过好在现在有了这一篇无相心经,用技能点给心经加点突破,照样可以增加磐念的数值。
所以倒也不用全靠属性值来堆。
这样一来.
在三阶修成灵台。
对于方青禹来说,并不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不过目前最主要的.
还是得先拿到那无敌法。
车子很快驶入一片相对安静的高档别墅区。
停在一栋外观雅致的独栋别墅前。
这里正是闫琳暂时安顿荒骨团残部的地方。
副驾驶的姜薇在车子停稳后,并没有立刻下车的意思。
她秀气的眉头依旧微蹙着,清澈的红瞳里带着全神贯注的思索光芒,迅速从随身的包里翻出纸笔,伏在副驾驶前方的中控台上,笔尖飞快地在纸上划动,发出沙沙的轻响。
“心经的后续?”
方青禹看了一眼她专注的侧脸,轻声问道。
“嗯!”姜薇头也没抬,应了一声,小巧的鼻尖微微翕动,显然正在努力回忆并梳理那篇古老心法后续的奥义。
“这篇心经很重要,后面部分我记忆有点模糊了,得好好想想,不能有错漏。”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慎重。
方青禹理解地点点头:“好,你先写。我进去看看。”
他推开车门下车,将车内安静的空间留给姜薇。
引擎并未熄火,空调送出习习凉风。
方青禹关上车门,大步走向别墅正门。
门口站着一位身材精悍的青年,正是破晓小队的成员。
见到方青禹,青年立刻挺直腰板,恭敬地低声道:“禹哥!”
方青禹颔首示意,青年立刻转身,引着他穿过布置简洁的玄关,走向别墅内部。
客厅里,闫琳正慵懒地斜躺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一双修长笔直,包裹在紧身皮裤里的腿随意地搭着茶几边缘。
正低头专注地刷着手机。
听到脚步声,她头也没抬,只是银色面具下的红唇撇了撇,算是打过招呼。
方青禹也没理会她。
闫琳这副姿态,意味着荒骨团这些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没闹出任何幺蛾子。
所以直接跟着破晓成员走上二楼。
二楼一间布置雅致的书房内,那位断臂的老团长正独自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里。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他身上。
映照着布满皱纹和疲惫的脸。
他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听到身后沉稳的脚步声,老团长身体微微一震,缓缓转过头。
当看到是方青禹时,浑浊的老眼里勉强挤出一丝感激和敬畏混杂的复杂神色,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方队长,您来了。”
“坐。”方青禹声音平静,带着淡然。
走到老团长对面的沙发坐下。
目光如深潭般落在老人脸上,没有多余的寒暄,单刀直入:
“老团长,令郎修炼的那本无敌法,具体叫什么名字?您可知晓它修炼需要满足什么特殊的前置条件吗?”
老团长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脸上浮现出茫然和苦涩交织的表情,下意识地摇头道:“这方队长,实不相瞒,犬子自从踏入二阶之后,在修炼一途上便极有主见,很少再与我这个老头子交流其中细节。他所修功法为何名,具体有何禁忌,我确实不知。”
方青禹静静地看着他表演,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只是身体微微后靠,一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目光平静得令人心悸。
再次开口说道:
“哦?是吗?可是据我所知,陈无敌现在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根本不是什么天罚会造神导致的.而是因为他不满足无敌法的前置条件,但还去强行修炼,才变成这样的吧?”
这句话一出.
老人的表情瞬间僵住。
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枯瘦的手死死抓住沙发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但方青禹的问题还没问完。
看着老人这个反应,方青禹又紧接着问道。
“而且,你确定你孙子死了吗?”
老人看着方青禹那双眼眸没有说话。
书房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站在方青禹身后那位破晓成员,也感受到了气氛不对劲,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眼神警惕地锁定着老团长。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老人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变得如同死灰。
浑浊的眼珠里,各种复杂的情绪疯狂翻涌。
许久,许久。
一道沙哑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默:
“方队长,抱歉了。”老人才挤出这几个字,随后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佝偻的身形在晨光中显得异常单薄和萧索。
他不敢再看方青禹的眼睛,目光低垂,声音充满了颓然:
“很多事情上,我确实骗了您。”
“但是,我向您承诺的条件,绝对是真的,我用我的性命担保。”
“至于欺骗您我知道这一点迟早会被您看穿。我心里从未存有半分侥幸。只是当时情势所迫.我唉”
他颤抖着伸出那只完好的手,颤巍巍地从自己的夹克内衬口袋里,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的牛皮纸信封。
信封看起来有些陈旧,边缘已经磨损。
“这里,是我之前就准备好的东西。”
老团长双手捧着信封,无比郑重地递向方青禹,“现在交给您了,方队长。”
方青禹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伸手接过了那个还带着老人体温的信封。
信封入手颇有些分量。
他正想当场拆开,看看这位老狐狸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呃——!”
一声闷哼却骤然响起。
方青禹猛地抬头。
只见对面的老团长身体剧烈地一颤。
脸色瞬间由死灰转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
双眼猛地瞪圆,眼珠几乎要凸出眼眶。
一缕鲜血,毫无征兆地顺着他干裂的嘴角猛地溢出,迅速染红了下巴和衣襟。
整个过程快的离谱。
站在方青禹身后的破晓成员瞳孔骤缩。
我草,一个三阶就这样自杀了!?
而方青禹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没有。
那双星空之眸。
只是极其平静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老人布满血污和痛苦的脸在眼前定格,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量,直挺挺地向前扑倒,摔在地板上。
“扑通。”
沉闷的落地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
方青禹缓缓站起身,甚至没有低头去看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
动作不疾不徐地拆开了手中的信封。
里面是两张质地普通的信纸。
第一张纸,抬头写着方队长亲启。
内容无非是表达深深的歉意,为自己的欺骗行为忏悔。
比如老朽一时糊涂,为救犬子心切,铸下大错,望方队长大人不记小人过等等什么的。
还有恳求方青禹看在他以死谢罪的份上。
不要迁怒于剩下的荒骨团兄弟。
余下荒骨团兄弟四十余人,皆是无辜被裹挟之辈,是走是留,全凭方队长决断
最后再次强调救出陈无敌后,其必会献上无敌法的承诺。
犬子若脱困,必感念方队长再生之德,倾囊相授
第二张纸,则是吾儿无敌亲启。
内容不外乎是劝儿子放弃执念,性命为重,方队长是他们父子的大恩人,让陈无敌脱困后务必立刻,无条件地将无敌法交给方青禹。
言辞恳切,情真意切。
完全是一副为儿子着想,托付后事的慈父形象。
方青禹一目十行地扫过两张信纸的内容。
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随手将两张饱含深情的信纸叠在一起。
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站起身,走向地板上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那位破晓成员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方青禹平静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禹哥,这.”
方青禹没有理会他,走到老人的尸体旁,蹲下身。
检查了一下尸体。
确定已经实实在在死透了。
而且也是真实的肉身后。
方青禹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想笑。
经历过贺蔓荷那无数次假死经历的锻炼。
方青禹对这种死亡的把戏,早已形成了近乎本能的直觉。
这具尸体是真的吗?
从生理体征上看,是真的死了。
但老人这个人,真的死了吗?
方青禹心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可以肯定。
没有。
演得不错,可惜选错了观众。
方青禹站起身,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看向旁边那位还有些懵的破晓兄弟,语气平淡地吩咐道:
“把他拖出去,找个地方,丢去喂狗。”
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破晓成员:“.啊?”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喂.喂狗?
“嗯。”方青禹肯定地点点头,语气没有丝毫波澜,“顺便告诉楼下,把那些荒骨团的人,全部赶出去。”
方青禹一直不喜欢荒骨团的人。
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所以压根没打算留着那些人。
“是!禹哥!”
破晓成员虽然心中惊涛骇浪,但对方青禹的命令绝对服从。
他立刻找来一张厚实的床单,动作麻利地将陈元山的尸体包裹起来,扛在肩上,大步朝楼下走去。
方青禹也跟在后面,缓步走下楼梯。
楼下客厅,闫琳已经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
她显然听到了楼上的动静。
此刻正抱着双臂,银色面具下的眼神充满了玩味和探究,看着方青禹一步步走下来,又看着破晓成员扛着那裹尸袋匆匆走向后门。
“啧”
闫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啧,红唇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对着方青禹扬了扬下巴,“方队长,你这一言不合就把老团长给干掉了?!”
方青禹闻言,脸色顿时一黑。
走到闫琳对面的沙发坐下,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我是那样的人吗?”
他还不至于因为对方撒谎就立刻下杀手。
“难道不是吗?”闫琳立刻反问,语气理所当然。
方青禹懒得在这个问题上跟她斗嘴,脸色更黑了几分,直接岔开话题:“你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他指的是紫荆会。
在方青禹和青龙帮全力应对天罚会正面压力的同时。
闫琳一直在暗中调查紫荆会总部的情况。
试图确认其内部是否还有挽救的可能。
提到正事,闫琳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意收敛了几分。
她轻轻叹了口气,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丝疲惫和凝重:
“没有结果,或者说结果很糟。”她摇了摇头,“总部那片区域完全进不去。”
“定期给他们送物资的,也都是天罚会的人,看这架势紫荆会总部里面的人,恐怕已经被一锅端了。全员沦陷。”
方青禹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
从紫荆会的人胆敢公然袭杀闫琳这位新会长开始。
这个结局就几乎已经注定了。
“意料之中。”方青禹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即接着问道,“那天罚会的命门呢?有什么线索?”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天罚会最令人忌惮的依仗,就是那种能够控制他人的诡异手段。
否则方青禹此刻就不是在青龙帮防守了。
听到这个问题,闫琳坐直了身体,银色面具下的眼神瞬间变得认真。
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还真查到了一点东西。”
她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方青禹耳中:
“他们信奉的东西,好像是指向一个具体存在的人。”
“人?!”方青禹眼神一凝。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天罚会行事诡秘,手段邪异,他一直以为其背后是某种扭曲的邪神崇拜或禁忌知识。
指向一个人?
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活着的源头。
一个被神化的教主,还是一个特殊的容器。
“对,一个人。”
闫琳肯定地点头,语气斩钉截铁,“虽然目前还无法确定具体是谁,藏在哪里,但这个方向,绝对没错。”
“天罚会内部一些极其隐秘的祷词碎片和被抹除的档案残迹,都指向了这个核心信息!他们所有的仪式,改造,控制最终的力量源泉和崇拜核心,很可能都系于这个人身上。”
“好。”
“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方青禹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方面都是由闫琳负责。
他并不想插手。
“等等。”
闫琳在他转身时又叫住了他,银色面具下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喂,你还没说清楚呢,楼上那位老团长,你到底为啥要处理掉他?总得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方青禹脚步顿住,背对着闫琳,没有回头。
只是抬起手随意地摆了摆,语气平淡地丢下一句话:
“他?大概率是天罚会的人。”
话音落下,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别墅大门。
看着方青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闫琳抱着双臂。
银色面具下的红唇缓缓勾起一抹弧度,轻声自语道:
“还不算太笨嘛,总算没被那老狐狸的苦情戏码完全绕进去。”
方青禹拉开车门,重新坐回驾驶位。
副驾驶上。
姜薇似乎刚刚落下最后一笔。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小巧精致的脸蛋上带着完成重大任务的轻松和一丝小小的得意。
她将手中几张写满了娟秀字迹的纸小心地整理好。
然后邀功似的,带着点雀跃地递到方青禹面前。
“喏,写好了,这就是《无相心经》后续的内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虽然想在三阶就凝聚灵台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心经的修炼从现在开始,一天都不能落下,心经从始至终,都是贯穿着武者修炼的一生的。”
方青禹看着少女那带着纯粹喜悦和期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笑着接过那几张还带着墨香的纸张,动作自然地伸出手,揉了揉姜薇那头柔顺如锦缎的赤发,声音温和:
“好。知道了。”
姜薇似乎也很享受方青禹这种亲昵自然的举动。
像一只被顺毛的猫咪,微微眯了眯清澈的红瞳。
没有任何抗拒,反而带着一丝小小的满足。
方青禹将这几张纸张放在档把前方的中控台上。
启动车子,平稳地驶离别墅区,朝着青龙帮总部的方向开去。
与此同时。
不义之城市中心。
天罚会总部地下。
猩红长袍的身影静静矗立在巨大的黑色十字架之下,兜帽低垂,双手交叉于胸前,似乎在默默低头祈祷着。
突然,那红袍身影猛地抬起头。
长出一口气。
随后他缓缓转动身体,目光穿透昏黄的灯光。
精准地落在了阴影边缘。
那里,静静站立着一位全身笼罩在宽大黑袍中的身影。
而黑袍身影身前,是一架轮椅,轮椅上,坐着另一个身形被黑袍完全覆盖,纹丝不动的人。
红袍人的目光在轮椅和轮椅上的人之间缓缓移动。
兜帽下似乎传出了一丝满意的低沉笑声,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昨天那顿大餐,吃饱了吗?”
那站立的黑袍人微微躬身,姿态恭敬,但声音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非人的漠然:“饱了。只是,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的话语似乎意有所指,带着一种紧迫感。
红袍人闻言,那低笑声戛然而止。
他缓缓转回头。
再次望向十字架。
声音重新变得平静:
“别急.”
“快了。”
“鱼儿.已经咬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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