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有些黑心肝的玩意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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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忠茂从屋内踱步而出,见到萧恒一行人,抬手将含在唇间的烟杆取下,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警惕。
这位自沙场退下来的老兵,在血与火的淬炼中磨砺出一双毒辣的眼睛。
只一眼,他便看出眼前这几人绝非善类,个个身上都带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眼前的几人绝对都是见过血的存在。
尤其为首那名青年,龙章凤姿,气度慑人,绝非寻常人物。
徐忠茂眼底的戒备转瞬即逝,不动声色地将烟杆别在腰间,朝萧恒行了个标准的江湖礼:“敢问贵人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徐忠茂,此乃当朝齐王殿下,”三福适时上前,道破了萧恒的身份。
“齐王?”徐忠茂神色一怔,随即不假思索地抬起左手握拳横在胸前,声如洪钟:“武威营老兵徐忠茂,参见齐王殿下!”
“免礼。”萧恒虚抬右手,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徐忠茂,你就不怕本王身份有假?”
徐忠茂闻言轻笑:“草民不过是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朽,家中徒有四壁,何须有人冒着诛九族的大罪前来行骗?”
“再者,”他眯起昏花的老眼:“草民虽老,但这双招子却还管用,王爷这般气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装得出来的。”
萧恒但笑不语,目光转向一旁局促不安的女子,又落在堂屋门缝里探出的两个小脑袋上。
那两个孩子年岁相仿,约莫十来岁光景。
“这是孙子孙女?”萧恒温声问道。
“正是。”
徐忠茂朝两个孩子招手:“快过来给贵人磕头。”
两个小家伙听话地跑出堂屋,单薄的衣衫在寒风中微微发抖。
他们怯生生地跪在萧恒面前,规矩叩头。
萧恒俯身将二人扶起,柔声道:“叫什么名字?”
女孩羞涩地垂首不语,男孩却大胆地抬头答道:“我叫徐志良,这是我姐姐徐翠芬。”
“好名字,”萧恒颔首轻笑:“赏。”
三福立即从袖中取出一张十两面值的银票,递向徐忠茂。
徐忠茂一怔,连连摆手:“王爷,这使不得,草民无功不受禄,岂敢要王爷的赏赐。”
萧恒神色淡然:“何以说自己无功?”
“你这断臂,还有脸上这道疤,便是你最大的功勋。”
萧恒顿了顿,语气转柔:“况且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两个孩子的见面礼,总不能让他们白给本王磕这个头吧?”
“可是……”徐忠茂面露难色,布满老茧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空荡的袖管。
三福见状沉下脸来:“徐忠茂,王爷赏赐,你也敢推辞?”
徐忠茂浑身一颤,急忙跪地高捧双手接过银票:“草民谢王爷恩典。”
“这才像话,”三福面色稍霁,将银票放入徐忠茂掌心。
“王爷仁德,见两个孩子衣衫单薄,心中不忍,拿去给他们添置些厚实衣裳。”
“多谢王爷……”徐忠茂声音哽咽,眼眶渐渐湿润。
“要你多嘴,”萧恒睨了三福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三福会意,悄无声息地退到后方。
萧恒伸手扶起徐忠茂,转入正题:“本王今日前来,是有几件事想向你求证。”
徐忠茂神色一凛:“王爷但问无妨,草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着侧身让路:“王爷快请屋里坐,玉环,快去烧水。”
一旁的女子连忙应声:“哎,我这就去。”
“不必麻烦,”萧恒摆手制止:“就问几句话。”
萧恒正色道:“你当年伤残退伍时,领了多少抚恤金?事后官府可曾再来探望?送过什么物资?数量几何?银两多少?”
对于萧恒的询问,徐忠茂不假思索地答道:“回王爷,草民当年退伍时,领了十两纹银,肉十斤,油三斤,盐两斤,粗粮百斤,精粮三十斤,粗布半匹。”
“入冬后,官府又通知去领了五十斤炭火。”
徐忠茂略作回忆,继续道:“第二年,领了纹银一两,粗粮百斤,肉两斤,粗布三尺,精粮十斤,冬季领了二十斤炭火。”
“后来又到了建恒元年,陛下登基,又领了粗粮百斤,细粮二十斤,肉三斤,油半斤,布三尺。”
“就这些了?”见徐忠茂停下,萧恒微微蹙眉。
徐忠茂仔细思忖片刻,肯定地摇头:“回王爷,确实就这些了。”
“徐忠茂,你再好好想想,确定没有遗漏?”随行的影刃司百户突然插话。
“若有,草民定当记得,确实就这些了,”徐忠茂语气笃定。
“嗯。”萧恒颔首,起身离去。
“王爷慢走,”萧恒离去,徐忠茂并未挽留。
“爹,王爷怎么这就走了?”正在灶间烧水的女子见众人离去,忙不迭走到徐忠茂身边。
“水还没烧开呢。”
徐忠茂望着萧恒远去的背影,唇角泛起意味深长的笑意:“王爷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
“要事?”妇人一脸困惑,“这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要事?”
徐忠茂面色似笑非笑:“难不成非要金銮殿才有大事?”
“玉环,你且看着,有些黑了心肝的东西,就要倒大霉了哦。”
随即徐忠茂对自家儿媳吩咐道:“你收拾一下,吃过早饭后进城,用王爷赏的银两给两个孩子各做身厚实衣裳。”
顿了顿,徐忠茂又补充道:“你也做一身吧,自打嫁到徐家,就没见你添过几件像样的新衣。”
“不用,”妇人想也不想便拒绝道:“儿媳的衣裳还能穿,这钱该给爹做一身,给卫军做一身,再给志清做一身。”
“剩下的存起来,家里总要有些积蓄才踏实。”
女子口中的卫军,正是徐忠茂的三儿子徐卫军,女子的丈夫。
因为徐卫军略通木工手艺,如今在城里做木匠活。
女子提到的志清则是他们的大儿子,眼看就要成年,农闲时常跟着父亲进城打下手,挣些零钱贴补家用。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十两赏银,女子张玉环心里盘算着家中每个人的用度,唯独没有考虑自己。
徐忠茂啧啧出声:“给我这老头子做什么新衣裳?活了大半辈子,还差这一件?”
“让你做就做,这么多银子放在家里,反倒不踏实。”
这地方虽靠近京城,没有山匪肆虐,但偷鸡摸狗之徒却不在少数。
区区十两银子,在富贵人家不算什么,有时还不够一顿饭钱,可在寻常百姓家,却是一笔巨款。
若是露了富,难保不会引来宵小之辈,甚至胆大包天的亡命徒。
“另外,进城后去找他们父子,今日就回家,别再做工了。”
张玉环闻言大为不解:“为何?卫军手头还有好几个活计,若是做完,少说能挣百来文呢。”
徐忠茂态度坚决:“不做了,接下来这段日子怕是不太平。”
“今日置办好衣物,在城里买些粮食就回来,最近都不要出远门了。”
“好吧,儿媳知道了。”
张玉环深知公爹说一不二的性子,只得点头应下。
见儿媳应承,徐忠茂脸上这才露出笑意。
重新拾起旱烟杆,踱到灶前,折了根细柴枝,从灶膛里夹出块烧得通红的炭火,小心翼翼地点燃烟丝。
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
随即老汉眯着眼,哼起了乡野小调,显然心情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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