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京北上】

晨霜覆辙的车辕碾过官道，完颜宗夜掀开车帘回望。上京城的角楼在雾霭中若隐若现，恍如当年韩霄教他读的"远上寒山石径斜"之景。

"终于不用对着那些皱巴巴的奏折了！"阿木尔突然策马贴近车窗。她今日换了身火红的猎装，发辫间穿插的银铃随着马背起伏叮咚作响，"前面三十里有片白桦林，我七岁就在那儿猎到第一只雪兔！"

【山径情话】

行至阴山隘口，风雪骤急。阿木尔解下狐裘大氅裹住两人："我们部落传说，风雪越大，山神越会保佑真心人。"她忽然指向远处雪坡，"看！白鹿！"

宗夜顺着她指尖望去，只见雪沫纷扬中，一对白鹿正低头舔舐冰凌。恍惚间想起临行前完颜苍的耳语："秦桧给的《六国论》，第七页夹层..."

"你走神了！"阿木尔突然咬了他耳朵一口，"在我们部落，丈夫不听妻子说话要罚喝三碗马奶酒！"

【部落归宁】

东海部的海豹皮帐篷如白云般散落在海岸线上。阿木尔的父亲——老首领阿尔斯楞捧着鲸骨酒碗迎出十里："我的海东青终于带回雄鹰了！"

当夜篝火会上，部落少女们跳起"祭熊舞"。阿木尔突然拽起宗夜加入舞阵，在他耳边哼唱部落古谣："...冰原上的孤狼啊，终于找到温暖的巢..."

【圣湖洗礼】

按照部落规矩，新婚夫妇要共浴圣湖。阿木尔在冰湖边褪去裘袍，露出后背的鲸鱼刺青："这是山神赐福的标记。"她拉着宗夜踏入刺骨的湖水，"深吸气！"

水下世界静谧如幻，阳光透过冰层折射出七彩光晕。阿木尔的长发如海藻般舒展，忽然指向湖底——那里沉着柄生锈的青铜剑，剑格上依稀可见"韩"字纹样。

【雪原逐猎】

黎明前的雪原上，阿木尔教宗夜辨认驯鹿足迹："要这样斜着看..."她突然压低声音，"十丈外岩后有雪豹！"

宗夜搭箭的瞬间，忽见朝阳跃出云海，给少女的轮廓镀上金边。箭离弦时，阿木尔突然吹响骨哨——雪豹惊跃而起，箭矢只擦过它华丽的尾毛。

"故意的！"她笑得前仰后合，"我们部落说，新婚百日见血不吉！"

北归暂得山水乐，圣湖照见旧时兵。

谁料雪原逐猎处，早有灵犀一点通。


　　(https://www.2kshu.com/shu/98294/49382412.html)


1秒记住爱看书屋：www.2kshu.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2k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