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论兵】

五更鼓刚过，金銮殿内烛火通明。完颜掸端坐在狼头金椅上，十六岁的面容已显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他手中把玩着一枚青铜虎符，目光扫过殿中众将。

"探马报，岳飞已至朱仙镇。"少年君王声音清冷，"诸位以为如何？"

粘罕出列，铠甲哗啦作响："陛下，岳家军不过虚张声势..."

"虚张声势？"完颜掸突然拍案，案上《武经总要》翻到"岳"字批注页，"郾城、颍昌连败我军，这叫虚张声势？"

【君王明断】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在完颜掸腰间玉佩上——那是韩霄生前所赠的"慎战"玉。

"南朝北伐，不过为安民心。"少年君王指尖划过沙盘上的黄河，"但岳鹏举..."他忽然改用汉话念出岳飞表字，"确是我大金心腹之患。"

完颜苍银枪顿地："臣请战！"

"准。"完颜掸目光转向沉默的宗夜，"完颜宗夜为侧将军，你二人各领三万精兵。"少年君王突然压低声音，"记住，朕要活的岳飞。"

【故人成敌】

校场点兵时，宗夜摩挲着新铸的青铜虎符。当年黄河边那个教他《吴子》的年轻军官，如今竟成了必须生擒的敌酋。寒风吹过，剑穗上完颜雪系的银铃叮当作响。

"将军！"燕七捧着舆图跑来，"岳家军背嵬军的布阵图！"少年脖颈上的"忠"字烙印在晨光中格外显眼。

【铁骑出征】

城门外，柳氏将连夜赶制的护心镜塞给宗夜。铁木尔巨斧拄地："小子，活着回来！"这粗豪汉子眼中竟有泪光闪动。

完颜苍策马而来，银枪上系着红绸："约定不变——白鸽为信，黑鸽为变。"他忽然压低声音，"若擒得岳飞...雪丫头说要在上京最好的酒楼设宴。"

宗夜握剑的手一紧，想起那个割发赠玉的身影。

【战云密布】

大军开拔时，完颜掸站在城楼上遥望。少年君王手中握着半块玉佩——正是当年韩霄临终所持的那半块。南风送来隐约的战鼓声，恍若当年黄天荡的回响。

"陛下？"侍从小声提醒。

完颜掸将玉佩收入怀中："传旨，将《孙子兵法》与《贞观政要》并置案头。"

远处尘烟中，完颜苍的银枪与宗夜的青铜剑同时举起，在朝阳下划出两道寒光。

金殿少年点雄兵，故人已成阵前星。

莫道银铃空作响，铁骑南下会岳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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