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屋 > 大明:无双好圣孙,请老朱退位 > 第427章 驳斥群臣!朱高炽战群儒!

第427章 驳斥群臣!朱高炽战群儒!


殿内鸦雀无声。

朱高炽直接列出了数据说话。詹徽口称岭北是无底洞,粗看之下似乎真的如此——每年运粮损耗、驻军军饷、筑城开销,加起来确实是笔不小的数目。

然而大明一旦建设岭北成功,那带来的收益简直大到无法想象。

至少从此以后,草原蛮夷再无南下劫掠的根基,大同、宣府等边镇再不用常年枕戈待旦。

朝廷可以节省下的边防军费,光是九边每年三百万两的常规军饷,就能削减近半;那些为防备袭扰而征调的民夫、修缮的边墙,省下的人力物力更是难以计数。

更不用说,岭北榷场一旦兴旺,每年的商税、关税保守估计便有五十万两,草原的战马通过贸易源源不断输入,能让大明骑兵的规模扩大三成,再不用为马政发愁;而中原的茶叶、布匹销往漠北,又能反过来牵制蒙古部落,让他们在经济上依赖大明,这比单纯的军事威慑更有效。

这笔账算下来,经营岭北哪里是填无底洞?

分明是笔一本万利的长远投资——前期投入的银子,三五年便能靠节省的军费和新增的税收回本,往后年年都是净收益,更别提战略防线推进到漠北中心后,为大明带来的百年安稳了。

詹徽脸色一僵,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袖角,不甘心地强辩道:“胖殿下此言差矣!长城乃天险,历代皆以之为屏障,只需逐年加固,增设烽燧,再派驻精锐边军,足以御敌于塞外,何必舍近求远,去经营那苦寒的岭北?”

“加固长城?”朱高炽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提高几分,响彻大殿,“詹大人怕是忘了,前年宣府长城段崩塌三十丈,光修缮就耗银八万两;今年大同镇又报,长城沿线烽燧有半数年久失修,需银五万两翻新。长城万里,处处需守,处处需修,每年光是修缮费用便是五十万两,派驻的边军更是近百万两计,这还不算遇袭后的粮草损耗、兵丁抚恤!”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詹徽:“可蒙古人来去如风,骑着战马在草原上飘忽不定,长城再长,总有缺口可寻——洪武八年,他们从独石口突入,劫掠延庆;去年又绕开重兵把守的居庸关,袭扰蔚州,难道这些詹大人都忘了?若以岭北为屏障,在克鲁伦河、鄂尔浑河筑城驻军,将战场设在草原腹地,他们的牛羊、牧场都在眼皮底下,敢南下劫掠,便端了他们的老巢,如此一来,他们还敢轻易南下吗?”

“这笔账,难道詹大人不会算?”朱高炽步步紧逼,“经营岭北,前期筑城、屯田需银百万两,可一旦站稳脚跟,每年节省的长城修缮费、边军军费便有七八十万两,更别提岭北的战马、皮毛,将来通过商路运抵中原,关税、商税一年至少二十万两。七十万加二十万,便是九十万两,用不了两年,便能收回前期投入,这难道是无底洞?倒是詹大人只盯着眼前的修缮费,却看不到长远的节流与收益,莫非是账本只记到今年?”

一番话掷地有声,像重锤砸在詹徽心上。

他被问得张口结舌,喉结上下滚动,却吐不出半个字来——朱高炽算的每一笔账都明明白白,长城的年费、边军的开销、蒙古袭扰的损失,桩桩件件都有凭据,偏他先前只盯着岭北的投入,压根没算过这笔长远的节流账。

陡然间,詹徽满脸涨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连脖颈都泛起赤色。

他支支吾吾地想要反驳,手指在账册上胡乱点着,仿佛想从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里找出破绽,可脑子里乱糟糟的,先前准备好的说辞全被冲散,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手里那本他本想用来佐证“岭北耗财”的账册,此刻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手指发颤。

殿内群臣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有惊讶,有嘲讽,更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掌管吏部,自诩精于算计,竟被一个半大的皇孙用账本堵得哑口无言,这脸算是丢尽了。

朱高炽转头看向任亨泰,语气更沉:“任大人引《周礼》‘邦外侯服’之说,劝陛下弃岭北,敢问大人,《周礼》亦有‘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之语,难道草原牧民就不是大明子民?他们不懂教化,正因朝廷未曾深入,若因‘不可耕种’便弃之,与当年秦始皇修长城隔绝胡汉,有何区别?”

“至于‘无田可种’,”他话锋一转,声音朗朗,“我已派人查过,岭北河谷可种青稞、燕麦,去年军屯亩产三石,足够驻军自足。士绅若去,可经营商栈、掌管榷场,难道非得靠种地才能获利?任大人身为状元,只知‘耕读’,不知‘通商’,莫非忘了,我大明的茶叶、丝绸,在西域能换十匹战马?”

任亨泰脸颊涨得通红,像被泼了一盆热水,从颧骨一直烧到额角。

他原本在腹中备好的《诗经》《尚书》里的句子,那些准备用来驳斥“舍本逐末”的经义,此刻全被堵在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噎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从未想过,这个素来被朝臣看作“熟知兵事”的胖皇孙,竟对岭北的情形如此了解——连河谷能种青稞、军屯亩产三石这样的细节都了如指掌,仿佛亲自去过那片草原戈壁一般。

自己引经据典说了半天“邦外不宜经营”,却被对方用实打实的实地见闻和数据砸得粉碎,所谓的“经义治国”,在这些具体的民生、军务面前,竟显得如此空洞无力。

他抚着胡须的手微微发颤,先前那份以“圣人之徒”自居的从容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戳破论调后的窘迫——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学识,在真正的军国要务面前,竟这般不堪一击。

“还有诸位大人,”朱高炽环视群臣,目光锐利,“你们说岭北苦寒,无人愿去,我已奏请陛下,凡愿往岭北任职者,官升一级,禄加一倍,三年期满回京优先擢升。陕西、山西的生员,耐得住风寒,熟悉边情,已有百余人报名。你们不愿去,自有人愿去建功立业,难道大明的官员,只剩下计较田产的士绅了?”

这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那些先前附和的文臣脸上。

他们中有的是真心认同詹、任二人的论调,有的则是见风使舵想浑水摸鱼,此刻被朱高炽点破“只知计较田产”的心思,顿时个个如芒在背。

有人羞愧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朝靴尖;有人慌忙侧目看向殿柱,假装没听见那话里的锋芒;更有几个脸皮薄的,耳根子都红透了,再无人敢轻易出声附和。

整个奉天殿内,只剩下香炉里飘出的青烟无声盘旋。

詹徽、任亨泰更是面红耳赤,像是被人当众剥了体面的外衣。

詹徽手里的账册几乎要被捏烂,任亨泰抚着胡须的手指僵在半空,两人嘴唇都在哆嗦,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朱高炽的话句句在理,既算清了每年节省的军费、新增的商税这笔经济账,又点明了将防线推至漠北、断绝蒙古袭扰的战略账,最狠的是,不动声色便点破了他们“因岭北无田可种、无利可图才反对”的私利心思,让他们再无转圜余地。

老朱坐在龙椅上,眼角的皱纹微微舒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这群只知守着自家田宅的文臣看看,什么叫眼光,什么叫格局;让他们知道,这大明的江山,不是靠几本圣贤书就能守住的,更要靠实打实的筹谋与担当。

朱高炽今日这番话,既敲醒了糊涂人,也立住了自个儿的威,比他亲自拍案怒斥要管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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