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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血印唤醒遗失忆,副局竟是幕后棋


他的手指因为虚弱和疼痛而剧烈颤抖。

指尖还沾着刚才被按出的鲜血。

他完全无视了顾今夕近在咫尺的、充满杀意的目光。

也仿佛感觉不到脖颈伤口的剧痛。

他的目光涣散地落在顾今夕脸上。

又像是穿透了她。

看向某个未知的虚空。

沾着血的手指。

极其缓慢地、颤抖地……

移向旁边心电监护仪的屏幕边缘——

那光滑的、落了一层薄灰的塑料外壳。

他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

指尖蘸着自己的鲜血。

在那冰冷的、映着幽绿心电波形的屏幕上。

颤抖着、歪歪扭扭地……

划出了一个手机号码!

一个顾今夕从未见过的、格式怪异的号码!

不像本地。

也不像常规的手机号!

划完号码。

萧承颜的手指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颓然垂下。

指尖在屏幕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他急促地喘息着。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脖颈的伤口。

带来剧烈的疼痛。

他涣散的目光死死盯着顾今夕。

嘴唇艰难地开合着。

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顾今夕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串血红的号码。

又猛地看向萧承颜濒死的脸。

她读懂了!

从他的口型。

从他眼中那最后的、近乎哀求的急切!

他说的是:

"打……"

"打过去……"

"说……"

"''美人鱼的泡沫……化了''……"

"美人鱼的泡沫化了"?!

顾今夕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林晚晚书房里。

那本《安徒生童话》中。

被血迹玷污的、化为泡沫的小美人鱼插画!

还有录像带里。

林晚晚那张癫狂的、十六岁的脸!

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这不是结束!

这串号码!

这句暗语!

是林晚晚留下的?!

还是……

那个O型血真凶?!

巨大的、带着血腥味的谜团再次将她吞噬!

但这一次。

顾今夕眼中那死寂的冻土之下。

被强行点燃的、是更加狂暴、更加不顾一切的猎杀本能!

她猛地掏出自己那部屏幕碎裂、沾满黑灰和血污的手机!

手指因为激动和沾染的鲜血而有些打滑。

但她还是飞快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

将屏幕上那串血红的号码输入进去!

然后。

她深吸一口气。

按下了绿色的拨号键!

"嘟……"

"嘟……"

"嘟……"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等待音。

在死寂的ICU病房里回荡。

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

顾今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突然!

"嘟"声消失了!

电话……

接通了!

然而。

听筒里传来的。

并非人声。

首先钻入耳膜的。

是一阵极其轻微、却又清晰无比的……

哼唱声!

那调子……

扭曲、诡异、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熟悉感!

正是林晚晚在审讯室里哼过的、那首被恶毒玷污的……

摇篮曲!

顾今夕儿时母亲哼唱的摇篮曲!

此刻。

却以一种更加缓慢、更加阴冷、如同鬼魅低语般的变调。

在电话那头响起!

仿佛来自深渊的回响!

哼唱声只持续了短短几秒。

便戛然而止。

紧接着。

一个冰冷、毫无起伏、如同金属摩擦般刺耳的电子合成音。

透过听筒。

清晰地、一字一顿地传了出来。

刮擦着顾今夕的耳膜。

也穿透了病房死寂的空气:

"晚上好,顾警官。"

那电子音停顿了一下。

仿佛在欣赏顾今夕瞬间僵硬的呼吸。

然后。

它用那种令人血液冻结的、毫无感情的腔调。

清晰地吐出下一句:

"喜欢我送你的……"

短暂的、刻意的停顿。

如同毒蛇吐信前的蓄力。

"……第二份生日礼物吗?"

第二份……

生日礼物?!

顾今夕握着手机的手指瞬间僵硬!

一股比爆炸烈焰更加冰冷、更加深沉的寒意。

如同来自地狱的阴风。

瞬间从她的脚底板窜起。

沿着脊椎疯狂攀升。

瞬间冻结了她全身的血液!

二十年前父母惨死的雨夜……

是她的生日!

"第二份生日礼物?"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如同淬毒的冰锥。

狠狠凿进顾今夕的耳膜。

也凿穿了她被仇恨和毁灭冲击得近乎麻木的神经。

二十年前那个雨夜。

蛋糕上摇曳的烛光。

父母温暖的笑脸。

瞬间被喷溅的鲜血和冰冷的雨水彻底淹没!

生日……

她的生日!

父母的忌日!

那恶魔般的"第一份礼物"!

那么这"第二份"……

是什么?!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僵硬如铁。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幽蓝的ICU灯光下。

她布满血丝的赤红双眼。

死死地盯着光滑的隔离玻璃——

那上面。

清晰地倒映着她自己狼狈不堪的身影。

而在她倒影的手部位置。

玻璃上……

赫然印着几个凌乱、刺眼的……

暗红色血手印!

是她刚才用沾满萧承颜和爆炸废墟血污的手。

推开这扇门时留下的!

血手印……

警徽……

一个被刻意遗忘、却在此刻如同毒蛇般猛然窜出的冰冷细节。

瞬间击中了顾今夕!

当年……

父母下葬时……

他们的警服……

是整齐的!

但……

唯独警徽……

不见了!

当时年幼的她。

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只以为是混乱中遗失了。

或是作为遗物被局里收走了……

保险柜!

许副局办公室的保险柜!

顾今夕的呼吸骤然停止!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许振国!

那个总是板着脸、用纪律和规矩压着她、在她惹祸后拍桌子怒吼、却又一次次在关键时候默许她行动的许副局!

他那间从不让人靠近、据说锁着重要档案的办公室深处……

那个巨大的、老式的、需要密码和钥匙双重开启的保险柜!

一个疯狂、冰冷、却又带着令人窒息真实感的念头。

如同闪电般劈开混沌的脑海!

"第二份生日礼物"……

难道是……

她父母染血的警徽?!

就锁在许振国的保险柜里?!

她猛地扭头!

目光如同淬了剧毒的标枪。

穿透ICU的隔离玻璃。

射向病床上那个脖颈缠着厚厚纱布、刚刚从鬼门关被自己强行拖回来的男人——

萧承颜!

萧承颜似乎被刚才粗暴的"唤醒"和剧痛彻底耗尽了心力。

再次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呼吸机面罩下。

他的呼吸微弱而急促。

白色的雾气在透明罩子上规律地凝结、消散。

但就在顾今夕那如同实质般的、充满了惊疑和质问的目光射来的瞬间!

他紧闭的眼皮之下。

眼球似乎极其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紧接着。

他戴着呼吸机面罩的脸庞猛地一抽!

深陷在眼窝里的、浓密睫毛覆盖下的眼皮……

骤然睁开了一条缝隙!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

透过面罩的雾气。

艰难地、模糊地聚焦在顾今夕脸上!

瞳孔深处。

不再是之前的痛苦、混乱或死寂。

而是充满了极致的……

惊骇!

恐惧!

以及一种洞悉真相后的、近乎绝望的悚然!

仿佛顾今夕那句无声的质问。

如同钥匙。

瞬间打开了他意识深处某个被刻意封锁的、充满血腥的潘多拉魔盒!

他的嘴唇在面罩下剧烈地开合着。

似乎想说什么。

却只能发出徒劳的嗬嗬声。

身体因为极度的情绪波动而再次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心电监护仪发出了尖锐的警报!

许振国!

萧承颜的反应如同最残酷的印证!

顾今夕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和混乱被彻底焚毁!

只剩下一种沉淀到极致的、如同极地玄冰般的杀意和决绝!

她再没有看萧承颜一眼。

甚至没有理会刺耳的警报和冲进来的护士。

她猛地转身。

像一头彻底锁定猎物的暴龙。

带着席卷一切的狂怒和冰冷的死亡气息。

撞开ICU的门。

冲出了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重症监护区!

沉重的军靴踏在医院光洁的地板上。

发出如同战鼓般急促而充满力量的"咚咚"声。

每一步都踏碎着虚伪的平静!

目标——

许振国的办公室!

——

市局大楼顶层。

副局长办公室区域。

此刻却笼罩在一片异样的寂静中。

走廊里空无一人。

只有顶灯惨白的光线落下。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顾今夕像一枚出膛的炮弹。

一路狂奔。

没有任何人敢阻拦这尊浑身散发着实质化杀气的煞神。

她冲到那扇熟悉的、挂着"副局长许振国"铭牌的深色实木门前。

没有敲门。

没有迟疑。

抬脚——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厚重的实木门在蛮横至极的力量下。

如同纸糊般向内爆裂开来!

门板扭曲着撞在墙壁上。

碎裂的木屑四处飞溅!

办公室内。

许振国背对着门口。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城市傍晚的万家灯火。

将他的身影映衬成一个黑色的剪影。

他似乎正在欣赏窗外的风景。

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巨大的踹门声。

并未让他有丝毫的惊慌或转身。

他甚至没有动一下。

依旧保持着那个背对门口的姿势。

顾今夕带着一身煞气闯了进来。

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

瞬间扫过这间她无比熟悉的办公室——

巨大的红木办公桌。

整齐的书架。

墙上一排排象征着荣誉的奖状和锦旗……

最后。

她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

死死钉在办公桌后方靠墙位置!

那里。

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墨绿色的、老式铸铁保险柜!

厚重的柜门紧闭。

如同沉默的巨兽。

而在保险柜正前方。

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

赫然矗立着一座金光闪闪的"年度先进个人"水晶奖杯!

底座厚重。

象征着无上的荣誉。

顾今夕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她一步步走向办公桌。

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地板上。

发出沉重的回响。

她的目光越过奖杯。

死死锁定保险柜。

就在她距离办公桌还有几步之遥时!

许振国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了身。

他的脸上。

没有了往日的刻板严肃。

也没有了怒其不争的暴躁。

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顾今夕从未见过的、冰冷的、如同戴上了完美面具般的平静。

甚至……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底发寒的嘲弄。

他手里。

正拿着一块雪白的软布。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乌黑锃亮的警用配枪。

枪身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他的动作一丝不苟。

像是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

"喜欢吗?"

许振国开口了。

声音不高。

却异常清晰、平静。

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收藏品。

他没有看顾今夕。

目光依旧专注地落在手中的枪上。

用软布轻轻拂过枪管。

"我替你保管了二十年。"

"保存得很好。"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

在顾今夕耳边炸响!

替她保管?

二十年?!

真的是他!

顾今夕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全身的肌肉因为极致的愤怒而绷紧!

她死死盯着许振国那张平静得可怕的脸。

嘶哑的声音如同地狱刮来的阴风:

"许振国……"

"当年……"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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