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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窑址要不要?


“噗”,一把面粉,暗红木的案板上泛起醭花。

    巴掌大的面剂子三两下揉好,“喀嚓喀嚓”一顿剪,锅里飘起小拇指粗细的面鱼。

    煮透,过水,往软烂的红烧肉里一捞,再翻炒几下,香味扑鼻。

    山西美食,红烧肉剪刀面,又称炒剪鱼。

    谈武特地交待过,师傅对林思成的习惯了如指掌,特地开了小灶。

    其实肉还是那一锅肉,并没有特殊对待,只是面煮得轻,水开一遍就捞。

    以为单另做的肯定香,叶安宁挖了一勺,嚼的腮帮子发酸。

    “这么硬,你咋吃?”

    林思成笑了一下:“我胃好!”

    叶安宁翻了个白眼,又踢了他一脚。

    林思成抄起筷子,细嚼慢咽:“你怎么来了?”

    “资料组人手够用,化验我又不懂,待着也是添乱。舅舅说要来找你,我就一块来了……”

    “你们公司分给你的征集任务呢,弄的怎么样了?”

    叶安宁不以为意:“六月底才开始,还早!”

    这都五月中旬了,满打满算一个月,这还早?

    林思成想了想:“要不这样:放着也是放着,你帮我把沈度真迹,还有孝全成皇后(咸丰生母)的湛静粉彩杯报上去,看能不能入选……”

    叶安宁顿了一下:那两件东西都由故宫的专家看过,真的不能再真,怎么可能入不了选?

    前一件“奉旨移跋”,后一件更是清宫御器,但凡上拍,不敢说压轴,至少也排在前几。

    王齐志就坐在旁边,冷不丁的一句:“给她应付一下差事而已,哪需要两件?沈度真迹就够了……”

    叶安宁没说话,抿了一下嘴:我还不知道这个?

    舅舅的话是真多。

    吃完面,几个人坐树下乘凉。

    正闲聊着,“吱”的一声,大奔停在村委会的门口,赵修能从副驾驶上跳了下来。

    身后跟着赵大,手里提着一口囊匣。

    “咦,王教授也在?”

    “谈秘书长,不用忙,我们在县里已经吃过了……”

    打了声招呼,父子俩提着箱子走了过来,王齐志让叶安宁拿了两个马扎。

    两人坐定,赵修能打开箱子:“今天早上刚收的,有点怪,我也有些拿不准,所以送过来让师弟看一看。”

    赵修能都拿不准?

    王齐志来了兴趣,往前凑了凑。

    一只白色的瓷碗,口沿外翻,略微增厚。胎色洁白,胚骨坚实细密,

    釉色很漂亮,白且莹润,釉质均匀,给人一种微透的玉质感。

    敲一下,如金石一般。翻过来再看足,底部中心内凹,留着一个圆形的小圈。

    “胚有些厚,但这釉色烧得不错,和之前征集到的白瓷片有点像。唯有一点,太新了些,不太像是古物,像是新烧的一样。”

    王齐志仔细看了一下:“赵总,从哪收的?”

    “今天早上,我刚要出门,前台打电话,说有人给师弟放了件东西。我下去一看,人已经走了,就留了一只碗……对了,还留了电话!”

    赵修能从口袋里一掏,摸出一张酒店的便签纸。

    是个手机号,很有辨识性,一看就是太原的号。

    王齐志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连人都没见着,服务员说是个五十来岁的男的,留下碗就走,只说是送给林师弟,再什么都没说。”

    奇了怪了?

    没名没姓,无缘无故的,给林思成送只碗?

    正狐疑着,林思成眯着眼睛拿起碗,王齐志又怔了一下。

    师生俩快一年,林思成什么性格,王齐志不要太了解。可以这么说:刀架到林思成的脖子上,他不但能面不改色,还可能冲着你笑一下。

    但这一次,林思成却格外的凝重:眉头皱起,眼眶微微缩紧,双眼一眨不眨。

    他先看釉,又看底,先后敲,之后又摸。

    最后,碗放了下来,人却盯着碗,一动不动。

    还以为他被难住了,几人都没说话。过了好久,林思成指了指碗底:“这是唐瓷,厚唇玉壁底白釉碗!”

    啥?

    王齐志突的一怔愣,猛的低下头:不是……这碗都新成啥样了?

    仔细再看:釉面油亮,如银似雪,无线无痕。也别说老化的痕迹,连丝包浆都找不到。

    再看底,洁白细腻,温润爽滑,没有任何沁斑。

    林思成如果说这是新瓷,王齐志百分百相信。但如果说是唐瓷……反正他咋看,都觉得不可能。

    下意识的,他回过头:赵修能也没好到哪,脖子前伸,双眼微突,一脸“惊呆了”的模样。

    因为太新,所以赵修能才说有些摸不准。他也猜过,这说不好就是老物件,但再老,也不可能有“唐”那么老?

    也不止是他俩,有一个算一个,全被震住了。

    林思成耐心解释:“鉴定界、拍卖界所谓的‘如新’,指的就是这一种:即瓷器传承几百上千年,却基本没有老化的迹象,依旧像新的一样。”

    “形成原因不复杂:一是盒封保存不见光,避免清扫擦拭,以及挪动类的物理磨损。同时,基本没有人为接触,不会有油、汗等污染侵蚀。所以不会出现因“玻璃质老化”而形成的包浆层。”

    “但最关键的:胎釉质量顶级。即高纯胎土,高纯釉料,高温烧制,釉面坚硬致密,抗老化能力极强。”

    “很少见,但并不难鉴定!”

    林思成拿出放大镜,又把碗斜了一下:

    “再是保存的好,外面再新,但经过了上千年,瓷器内部必然会发生变化……看这里,这是釉内矿物质结构重组,形成的絮斑和水晶状结晶体……如果过仪器,比如X光,玻化仪,更是一目了然……”

    几个人齐齐的往前一凑:放大镜底下,隐约能看到像玉石内部才有的那种乳白色絮丝,以及微亮的透明斑点……

    王齐志和赵修能对视了一眼:是不难鉴定,但这是见过,了解过的前提下,就像林思成这样。

    就像他俩,够见多识广,但今天才算是开了眼。

    叶安宁倒是听过,但也没见过。

    她想了想:“故宫中好像有。”

    当然。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法门寺地宫(陕西宝鸡)中出土了二十多件瓷器。除了十三件越窑青釉秘色瓷,还有八件唐代邢窑白瓷。

    因为全是盒封窖藏,二十一件古瓷基本没氧化,刚挖出来的时候,吓了专家一大跳:比新出窑的还新。

    之后,十三件秘色瓷被送进陕博,那八件白瓷则被故宫借走,然后就成了刘备借荆州。

    但那是故宫,珍藏有什么样的稀奇物件都算不上稀奇。

    就林思成知道的,民间珍藏年代最久的“如新”瓷,是佳士得从英国征集的明宣德青花梵文僧帽壶,距今不过六百年。

    但这只碗,却是唐代?哪怕是唐晚期,距今也有一千一百年。

    再说一点:想要达到极强的抗老化釉面,除了高纯胎土和釉料,还必须在极高温条件下结釉。窑温最低,也要一千四百度。

    而唐宋时期,窑温最高的邢窑定窑,最高也不过一千三左右。所以,想烧出这样的碗,除了技术,还得有运气……

    几个人听得一愣一愣:按林思成的说法,这只碗即便没达到孤品的程度,也绝对称得上珍品。

    所以,这已经不是值多少钱的问题,而是即便放进故宫和国博,也能进中央展厅的那种。

    但莫名其妙的,且指名道姓的,送给了林思成?

    打个比方:谁无缘无故的,给认都不认识的人送几百上千万?

    更怪的是,只是留了个电话,没多说一句,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

    这么古怪的事情,他们听都没听说过……

    看了看便签上的手机号,林思成想了想:“应该是这附近烧的!”

    只觉脑子里“嗡”的一下,谈武头皮发麻:“林老师,你说哪里?”

    “固镇!”林思成翻过碗底,“这是固镇瓷土!”

    一群人又呆住了。

    来了两个多月,征集到的残器和瓷片没有一千也有六七百,林思成过手的次数多到数不清。

    化验更是天天做,元素成份比例,胎质、釉面呈色变化,早刻进了林思成的脑子里。只是对比一下胎质而已,他还能看错?

    问题是,这是唐瓷?

    说明什么?说明河津古窑的烧瓷历史,比林思成推测的宋、金时期还要早,距今至少有一千多年。

    “噌”的一下,谈武的眼睛亮的像灯泡。

    但林思成却高兴不起来:谁闲的没事,给人送这么贵的东西?

    怎么想,都透着蹊跷,以及古怪……

    林思成想了想,拿出手机,照着便签纸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一群人精神一振,竖起了耳朵。

    响了五六声,电话才被接通,里面才传来一个醇厚的声音:“喂,哪位!”

    “你好,我姓林,林思成!”

    “咦?林老师,你好你好……”

    回了一句,声音又稍低了些,“爸,电话打过来了!”

    “请他过来吧,来了见面谈!”

    “唉好……林老师,我爸上了年岁,腿脚不太利索。你看你要有时间,能不能来一趟太原?”

    当然。

    无缘无故,莫明其妙的送来一只价值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古董,不说为什么送,甚至连个名字都没留?

    更甚至于,恰好与他正苦苦寻找的固镇古窑有关。就像正打瞌睡,天上掉下来了个枕头。

    别说太原,哪怕是广东、海南,林思成都得去一趟。

    “好!”他点点头,“请问老先生贵姓!”

    “我爸不让说,他说一提他的名字,你可能就不来了!”

    怎么可能?

    林思成愣了愣,又笑了笑:“好,那怎么联系?”

    “林老师,你到了太原打我电话,我去接你!”

    “好的,那麻烦了!”

    “你客气!”

    等林思成挂了电话,一群人更加古怪:前后说了五六句,但除了让去太原,再什么有用的都没说。

    关键的是,问他们姓什么,竟然都不敢讲?

    王齐志突发奇想:“会不会……姓于?”

    姓于?

    于什么,名震三秦,挖了张安世墓的那个于大海?

    林思成摇了摇头。

    能把东西送到酒店,说明对他近期的行踪了如指掌,更表蝗,已经把他的底细了解的清清楚楚。

    要真是于大海,早送林思成吃花生米了,哪还需要送一只几百上千万的碗,再约他去太原?

    看看手里的碗,再前后一结合,十有八九,还是和他现在寻找的白釉瓷古窑址有关。

    但保险起见,还是小心点的好。毕竟林思成干的都是正常人不干的事。

    王齐志看着谈武,“谈秘书长,能不能查一查那个号码?”

    “好!”

    谈武点点头,起身打电话。不大的功夫就有了结果:机主姓张,是TY市文联的一位科长,这个手机号已经用了快十年了。

    太原文联,科长,姓张?

    搜遍记忆,别说这辈子,就是上辈子,林思成也不认识这样的人。

    不过至少能肯定,不是坏人。

    他拿起那只白瓷碗,放进囊匣:“老师,师兄,你们去不去?”

    当然要去。

    先不说这只碗和林思成正找的固镇古窑有什么关系,就说谁闲的没事,给人送这么贵的古董?

    他就不怕,林思成拿着这只碗跑了?

    又为什么要把约林思成到太原,又准备谈什么?

    一点儿不夸张:王齐志和赵修能的心里好奇的跟猫挠一样。

    以防万一,王齐志让谈武叫了两位市局的刑警陪同。九个人三辆车,直奔太原。

    不到四百公里,开了差不多四个小时。

    刚下高速,林思成再次拨通那个号码。

    刚响了两声,电话被接通:“林老师!”

    “你好,我们到了!”

    “咦,这么快?林老师你稍等一下……”

    像是捂住了话筒,声音听不太清。

    但不长,就几秒,声音又清晰起来:“林老师,你问一下司机,钟楼街他应该知道,我们在旁边的乾和祥!”

    林思成回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不但司机知道,他也知道:山西茶行业唯一一家“中华老字号”。

    创于宣统年间,民国时期就是太原知名茶庄,距今为止,已经经营了上百年。

    最有名的是茉莉花茶,好喝,不贵:最便宜的二十块钱一斤,你要在茶楼喝,三元一杯能坐一天。

    前世,来山西做技术指导,林思成没少来这儿……

    不远,离高速路口就三公里,眨眼就到。

    两层的小楼,还是民国时期的风格,青墙灰顶,木门红窗。

    门口站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看到两辆陕A,一辆晋M停下,他快步下了台阶。

    林思成刚下车,刚站稳,一双手伸了过来:“林老师,幸会幸会!”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男女老少九个人,年长如赵修能,年轻如赵大。文雅如谈武,高壮如两个警察。

    这个男人却一眼就认出了林思成,可见有多了解。

    关键的是,忒客气,伸的是双手不说,还微微勾腰。

    林思成连忙握住:“你好,先生贵姓?”

    “当不得先生!”男人笑了一下,“免贵!”

    不是……都到这会了,你连姓什么都不敢讲?

    再说了,这儿又不是龙潭虎穴,难不成一听你姓什么,还能把我吓跑是怎么地?

    暗暗狐疑,林思成指了指赵大手里的囊匣:“那只白碗,是先生送到河津的?”

    “对,我爸让我送的!”男人笑了笑,“林老师,我爸就在上面,上去再说!”

    “好!”

    林思成跟着男人,其余人又跟在后面。

    上了二楼,男人把林思成领进一人挺大的包间。

    就茶室常见的那种布局:红木的茶台、太师椅,旁边是沙发和茶几,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台麻将机。

    茶台上摆着几件古玩,两边坐满了人,男男女女六七位,年岁都不小,最年轻的应该是去接他的那个男人,剩下的都在六七十左右。

    居中上首的位置,坐着一位雪鬓霜鬟,身形矮瘦的老人。

    嗯,这位应该最大,少说也有八十以上……咦,不对!

    大略一扫,又转了一下念头,正准备问声好,林思成愣了一下。

    然后,他又转过头,看了看带他上来的那位男子:这俩位,脸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道不是爷俩?

    但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这位老人,他认识。

    当然,是上辈子。

    水即生,山西朔城人,一九四五年毕业于JX省立陶瓷职业学校(景德镇),后分配到山西实业公司。解放后,进入太原轻工局。

    自此后,毕身致力于陶瓷研究及陶瓷考古,调查全省  70余处古窑址,像冠绝山西的浑源窑、介休窑、八义窑,全是由水先生考古发现,并主持发掘。

    同时,主持恢复失传技艺:包括平定砂器、平定黑釉刻花、山西琉璃、澄泥砚等等等等。

    山西列入国家级非遗目录的失传再复原工艺,其中有一半,是水先生指导复原的。

    九零年退休时,他已是SX省轻工业厅总工程师、SX省玻璃陶瓷科学研究所总工程师、中国工艺美术委员会委员、中国古陶瓷研究会理事、陶瓷高级工程师。

    可以这么说:他不但是山西陶瓷工业的开创者,奠基人,更是山西传统文化保护的核心人物。

    除此外,他还是国内极权威的鉴定专家,学者。他著作的《历史名窑微观痕迹鉴定参考丛书》,囊括自唐到民国所有的窑系,所有的名瓷。

    从分析胎体、釉面、气泡、开片、包浆、老化、瓷土、釉料……等等等等微观痕迹,是为鉴定提供科学依据的古瓷科学鉴定标本库。

    包括现在,林思成的床头都放着一本,有时间就翻。

    也不止他在学,凡是搞瓷器鉴定的专家,必然绕不过,包括故宫的瓷器专家。

    应该是一四年左右,故宫请他去讲过课。当时,林思成还专程请教过……

    至此,林思成算是知道,为什么留的那个手机号是文联的:他不但是考古、陶瓷学者,还是著名的书法家,篆刻家。

    林思成更知道:为什么他儿子死活不敢说,他爸姓什么。

    在山西,但凡和考古、和陶瓷相关,这位是绝对绕不开的大山。水这个姓还这么少见,再结合那只白釉碗,稍微懂行的就能猜到是他。

    真的,林思成要知道是这位,打死他都不会来。

    甚至于,他已经有点想跑了。

    动脑子想:老人的儿子直直的找到了宾馆,可见去之前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包括自己在找固镇古窑,包括自己征集到了哪些样本,大概做了哪些分析研究。

    更在于,看到那只碗的第一眼,林思成就断定:固镇白瓷的卵白玉工艺,就源自烧出那只碗的那座窑。

    老人搞了一辈子的考古,研究了一辈子的瓷器,还能不知道这只碗的价值?

    都不用化验,拿块自己征集到的瓷片一对比,就能猜到自己想干什么:瞒着河津,瞒着运城,恢复卵白玉的工艺。

    关键的是,价值几百万,可能上千万的孤品瓷器,说送就送?

    说好听点,这叫千金买马骨。说直白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但来都来了,难不成真的招呼都不打就跑?

    叹了口气,林思成腰一勾,鞠了个躬:“水先生好!”

    “咦?”老人惊了一下,“咱们见过!”

    林思成摇了摇头,指了指老人的手。

    老手抬起双手看了看,恍然大悟:得接触多少瓷器,渗进去多少氧化铁,才能把手上的那层皮染成棕黑色?

    啧,厉害了,这眼睛真就像刀子一样。

    暗暗一赞,老人又有些狐疑:“在山西,研究了大半辈子瓷器的又不止我一个,你怎么知道我是我?”

    林思成指指囊匣:“因为那只碗!”

    咦,还真就是?

    一般人,哪知道林思成找的固镇古窑是什么窑,和这只碗又有什么关系?

    “先坐!”老人起身,拄着拐仗走到了沙发那边,“都坐!”

    “好!”林思成点点头,走了过去。

    其它人一头雾水的跟在后面,一一落座。

    服务员端来了茶,上好的茉莉飘香。

    老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小林,我这么叫你,可以吧?”

    林思成点头:“可以!”

    “那好!”老人笑眯眯,“哪咱们再打个商量?”

    林思成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水先生,先说好,碗我不要!”

    好像早就料到了,老人一点都不意外,轻轻往后一靠:“碗不要是吧,那窑址要不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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