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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都想分一杯羹


苏棠听着她们酸溜溜的话,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停住了脚步,没应声,树荫底下的王大婶抢了话头。

王大婶手里攥着把蔫黄的菠菜,眼神在苏棠身上溜了一圈,又抻着脖子打量她身上的灯芯绒外套,撇着嘴说:“这可是上海来的时兴货吧?咱们村头供销社可没见过这样式。”

旁边的李婶跟着搭话,手里择着豆角,“咔嚓”声不断:“人家现在是开铺子的老板了,镇上那家‘锦绣春成衣铺’,谁不晓得?听说一天赚的钱,抵咱们庄稼人干半年呢。”

她这话音刚落,几个婶子就跟着“啧啧”起来,眼神里的热乎劲儿像是要把苏棠烫出个洞来。

苏棠挑了挑眉,这几句话入耳,她算彻底明白这群婶子那酸溜溜的眼神和话究竟因何而来了。

这些日子她在镇上忙着铺子的事,偶尔回村总撞见些异样的目光,当时没往心里去,没想到竟引来了这么多人的眼红。

苏棠脸上没什么波澜,声音清清淡淡的,刚好能让在场的人都听清:“王大婶眼神真好,这外套确实是托人从上海带的料子做的,花了我半个月的工钱呢。”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李婶,手轻轻晃了晃:“至于铺子,刚开不久,每天忙到后半夜,赚的都是辛苦钱。要说抵庄稼人干半年,那是夸张了——真有这本事,我也不用大冷天来回跑了。”

说着她弯了弯唇角,笑意却没到眼底:“各位婶子要是得空,不如来铺子里看看?裁块布做件新衣裳,我给算便宜些,总比在这儿猜来猜去实在。”

这话不软不硬,既没炫耀也没动气,却把话里的刺都挡了回去。

几个婶子被噎了一下,手里的活计慢了半拍,脸色各异。

王大婶又开了腔,这次的话锋明显往霍时身上拐:“说起来霍家也是好福气,时小子常年在外头忙活,家里有大嫂这么个能干人撑着,三个孩子也照顾得妥帖。不像我们家那口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可不是嘛。”李婶接话接得飞快,眼睛却在苏棠和霍时之间来回溜着,话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大妹子年纪轻轻的,当初嫁过来时我们还替你捏把汗呢,谁能想到霍老大人都没了,你还愿意守着这三个半大的孩子过活。”

“不过这也是霍家的福气,苏棠妹子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子。现在好了,有这么个能干的嫂子撑着家,时小子在外头也能放宽心不是?”

这话听着像是夸赞,可那“嫁”字、“嫂子”两个词咬得格外重,尾音拖得长长的,透着股子阴阳怪气的劲儿。

青石村谁不知道,当初那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苏棠一个黄花大闺女,在霍老大意外去世后,一分彩礼没要,硬是以霍老大未婚妻的名义住进了霍家,说什么就算人走了,她也是霍家的大嫂。

全村人都等着看霍家和苏棠的笑话,谁心里不清楚?明摆着是苏棠没安好心,盯着霍家那点家当呢。

苏棠脸上的笑淡了些。

电光火石间,她意识到什么,低下头,目光落在三个孩子身上。

星临将弟妹护在身后,小小的脊背挺得笔直。星野和星遥垂着头,小手紧紧攥着衣角,一声不吭,那股沉闷的劲儿里,藏着明显的退缩。

霍时眉头微微一蹙,周身的冷气似乎重了几分。

他没看那些婶子,目光沉静地落在苏棠身上:“回家。”

说完便抬脚要走,却被向来胆大又自来熟的王大婶小跑着拦了下来。

王大婶脸上堆着热络的笑,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时小子别急着走啊,婶子正想跟你说句话呢。你看你大嫂这铺子越做越大,肯定忙不过来是吧?我家二丫刚初中毕业,手脚麻利得很,能不能去铺子里搭把手?工钱不用多,够她自己吃喝就行……”

这话一出,其他各怀心思的几个婶子也跟着七嘴八舌起来。

“就是啊时小子,我家三强也闲着呢,让他去给大嫂看铺子,保证把东西看得严严实实的!”

“我家闺女会算账,让她去管钱准没错!”

霍时面上平静无波,眼神却沉冷无声。

他没理会周遭七嘴八舌的絮叨,只淡淡看向王大婶,声音平稳得听不出情绪:“铺子的事,她说了算。”

寥寥几字,不重,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这份沉静里藏着的分量,让喧闹的槐树下霎时静了静。

问题重新抛给了苏棠。

几个婶子的目光立刻又黏回苏棠身上,带着期盼和施压。

苏棠心里明镜似的。

这些人哪是真心想让孩子来帮忙,眼红她挣了不少钱,不过是想借着这由头分杯羹,趁机打探她铺子的底细。

苏棠清了清嗓子,脸上挂着得体的假笑:“多谢婶子们惦记,不过铺子现在人手够了,等以后真需要人了,我肯定先想着咱们自己村的人。”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没得罪人,又断了她们的念想。

王大婶脸上的笑僵了僵,又不甘心地补了句:“霍大嫂你这是跟我们见外了?都是一个村住着的,你现在发达了,总不能忘了本家亲戚吧?再说你一个寡妇家……”

她一口一个大嫂地喊着苏棠,明摆着想拉近关系,从而讨得好处。

“王大婶。”苏棠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冷了几分,“孩子们刚放学,得回家吃饭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王大婶被她看得一哆嗦,后半句“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讪讪地笑了笑,往后退了半步:“我不是那意思,就是……就是关心大嫂子嘛。”

苏棠没再搭话,拍了拍三个孩子沉默的肩膀,示意他们往前走。

三个孩子低着头走在前边,小手攥得紧紧的,情绪显然也受到了这些话的影响。

一个比一个丧着脸……

霍时跟在苏棠身侧,两人之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那些婶子盘算的目的没达成,心有不甘,目光像是带着钩子,往苏棠和霍时两人身上缠。

走过老槐树时,苏棠清晰地听见身后传来压低的议论声。

“你看她那样子,跟自家小叔子站在一块儿,哪像个嫂子?”

“小声点!当初霍家老大没了,多少人盯着霍家的房子和田地,也就她有福气,刚嫁过来就守着这么个能干的小叔子……”

“我可听说了,霍时前几年从外地回来,没混出什么名堂,本来是要继续走的,结果爹妈相继死了,霍时就直接住家里了,结果就那么巧,没两年,大哥也没了,都说他是天煞孤星呢。”

“什么天煞孤星,我看他们是孤男寡女,还带着三个孩子,夜里关起门来谁知道……”

那些话像针似的扎进耳朵里,苏棠的脚步顿了顿,她下意识扭头看向霍时。

霍时显然也听见了那些话,他停下脚步,猛地转过身。

夕阳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骇人的怒意,吓得身后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几个婶子慌忙低下头,假装专心择菜,谁也不敢再抬头,显然是不想当面得罪人。

“村里的规矩,闲话嚼多了,难免生是非。”霍时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目光淡淡扫过几个婶子,“传到大队干部耳朵里,挑事生非,仔细你们的工分。”

没带半个脏字,语气甚至称得上平和,可那话里的分量却像块冰砖砸进人心里。

工分就是庄稼人腰杆上的硬气,是锅灶里的烟火气,是全家老小的活命根。

这时候谁家工分多,年底分的粮食就沉,油星子能多飘几滴,孩子过年或许还能添件新褂子;工分少了,口粮就得掺着红薯干,布票紧巴巴的,连说话都矮三分。

这玩意儿攥在手里是实打实的活命本钱,别说拿它赌闲气,就是少算一分半分,都能让人红了眼。

谁也不敢拿全家的温饱去碰这个坎儿。

几个婶子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菜叶子蔫蔫地耷拉着,再不敢吱声。

霍时说完便转回身,脚步沉稳地往前走。

苏棠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心里忽然涌上股复杂的情绪。

这让她意识到了一直忽略的问题的……

霍时是她名义上的小叔子,两人走得太近,难免惹人非议。

况且她眼下风头正盛,开成衣铺赚了钱,自然会引来了不少眼红的人。

只要不损害到她的利益,她倒是不介意这些流言蜚语,可霍时呢……

一个性子矜冷沉稳到近乎古板的老干部,又是隐瞒身份执行任务的军人,对这种捕风捉影的流言,怕是会格外介怀。

毕竟军人最讲纪律和声誉,老干部的严谨性子更容不得半点莫须有的揣测。

传出去既可能暴露身份,又坏了名声,不可能不放在心上吧?

回到家,苏棠把三个孩子领到堂屋。

霍星遥红着眼眶,大气不敢出,星临和星野低着头,脚尖不停地蹭着地面。

苏棠倒了三杯水放在桌上,声音平静地说:“先喝点水,咱们好好聊聊。”

霍时没进堂屋。

她猜想他是在给孩子们留有时间,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苏棠心里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在三个孩子对面坐下,目光先落在霍星遥身上:“现在能说了吗?为什么要拿医药费要挟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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